“不走。”他低聲說著,另一隻手扯過雲被給她蓋上,和衣躺在了她的身邊,伸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直到澤言親吻她額頭時她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夢境中,回來的一路,她的心平復了不少,只不過還是心有餘悸。
“那是夢境,我做了無數次那個夢境,雷霆萬鈞紛紛追著我,我到哪它們就跟到哪,我夢見自己跌入了懸崖,落入了無邊的黑暗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若離嗓音有些嘶啞,一字字緩緩的說來。
澤言靜靜的聽著,手掌輕輕的撫拍著她顫抖的背。
“可就算這樣,那些雷電還是不放過我,一道道的穿透我的身體,灼燒著我的四肢百骸。”
那疼痛,即便是在夢境裡她還是能真切的感受到,那無助的絕望,侵蝕著她整個夢境。
胸前一片冰涼,若離無聲的落淚,刺痛了他的眼睛,亂了他的心跳。
他動作輕柔的吻去她眼角了淚水,捧起她的臉,封住了她顫抖的唇瓣,淺淺的輕觸,溫柔的呵護。
他知道那些不是夢境,而是她前世的記憶,是她逃離還魂門後被天雷追趕的情形,只不過那段記憶對她來說太深刻太可怕了,以至於她連是記憶還是夢境都分不清。
婉月的天雷陣一定讓她誤以為是在夢境中,所以才會那樣絕望。
察覺到懷裡的人不再顫抖,澤言才放開了她柔軟的唇,卻發現那個在他懷裡哭的梨花帶雨的人不知何時竟睡了過去。
澤言失笑,沉沉的凝視著她,無奈的將她抱回懷裡,這個時候還能睡著的,真的不是一般的笨。
以她當年的能力究竟是如何逃出天雷的追蹤?
他微涼的手指摩挲著她額上的天印,若有所思。
神界,如夢天境,神界八卦的盛行之地。
巨大的桑丘樹下坐了不少的神仙,奇怪的是今日無人下棋,無人打趣,竟一併聚在一起談論著八卦——
“你們聽說了嗎?帝君和若離他們打破了師徒禁忌了。”
“什麼師徒禁忌?”
“笨吶,當然是十丈紅塵了!”
“不會吧,那可是潔身自好,淡然出塵的帝君啊,怎麼可能?”
“我怎麼會騙你,你不想想,孤男寡女共處能不暗生情愫嗎?”
“可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啊,這種事情怎麼能發生呢?”
“不對,不對,應該是一日為師終生為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