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在不知不覺間,瀰漫在她心間的悸動被放大了,被他握著的小手不自覺的反握了他的。
卻不知,水神宮門外,一道煙紫色的身影躲在宮外不遠處的樹後,透過未關合的宮門將方才的一幕盡收眼底,嫉恨在心中蔓延。
原來,婉月是剛好路過水神宮,在轉身時就看見水神宮外金澤閃閃,那股神力,她見過一次就再也忘不掉,安耐不住心底的激動,想也沒想的就提起裙裾要朝裡走去,卻在提步時見到澤言抱著若離飛身下樹的情景。
澤言在戲笑若離不知該拿何書時,若離是帶著嗔怒的回望著他,但在婉月看來,分明就是兩人深情對望。
再加上澤言為若離簪發時的一幕更是刺痛了她的雙眼。
好一個若離,說什麼帝君喜歡的是男子,原來一切不過是她欲獨享帝君的託詞罷了。
呵...好一個暗度陳倉!
她還真是愚鈍,居然會相信若離拙劣的謊言,這口惡氣,她怎麼都咽不下去。
“哼!若離咱們走著瞧!”婉月朝著水神宮憤恨的謾罵了一聲,揚長而去。
進了藏書閣後看著滿目琳琅的卷籍,若離頓時傻了眼。
入眼的是《水神天卷》、《雨水天經》、《河流運轉》、《時陸水運》、《天水福祿》等一看書名就知道是與水神有關的卷籍。
但是放眼望去,這樣的卷籍大概百來餘卷,還不包括上層書架上看不見書名的,這下若離真不知該拿哪一些了。
她有些為難的四處亂看,心虛的朝著澤言的方向望去,而剛好對上了他看來的視線,他頭微微一偏,彷彿在告訴若離——
不是說知道該拿哪一些嗎?動手吧!
若離實在是放不下這個面子,硬著頭皮抓起了就近的一本名為《天水福祿》的卷籍揣進懷裡,想著“天水”二字想必是與水神關聯極大,定是錯不了的。
澤言走了過來,垂眸瞥了一眼她懷裡的卷籍,*的說道,“不錯,選了一本沒用的。”
拿錯了?
若離微囧,故作輕巧的說道,“這本一看就是沒用的,也不知道放在這做什麼?”說著就將那本寫有“天水”二字的卷籍丟在了一邊。
抬眼裝作不甚在意的看了澤言一眼,繼續朝裡走去,將一本《時陸水運》拿起,卻並不急著放進懷裡,而是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朝著澤言瞄去,見他沒有什麼反應,就安心的將它收進懷裡。
“這回倒是進步了。”
若離心下微喜,總算沒有拿錯。
“比方才那本還沒用。”澤言眼底劃過一絲狡黠,強忍著笑意。
若離:......
而後若離又拿了好幾卷皆被澤言以不同的方式嘲笑,她一時氣急敗壞,將手中的書狠狠的擲在書架上,扭頭看著他眼底就快溢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