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臉頰飛起兩抹緋紅,輕咳了兩聲,“這...這是人,師父你,你看不出來嗎?”越發的沒底氣,聲音就越發的低,只餘下含糊不清。
“是什麼?”
真是的,這麼羞恥的事情為什麼還要說第二遍!
“人!”索性將頭抬起,避開了澤言的視線,只這一瞬間,她卻沒看見澤言眼裡劃過的一絲笑意。
澤言一臉認真的看著她,眼眸清清,“哦,是人吶,怪為師眼拙了。”
若離發現,師父真是越發的無恥了,還是說這才是他的真面目,以前她總覺得師父淡然如水,可是接觸越久越覺他是一肚子的壞水。
但是事到如今,她實在是雕不出境北和琪心的樣子,從晌午時分做到了現在,也弄不出個模子出來,真真是難倒了她。
本來已經想好的說辭卻在看到他之後,怎麼也說不出口,尤其是聽到他話裡的笑意,她更是說不出口了。
就在她欲收回時,掌中一輕,兩塊不知形狀的木頭被澤言接了過去。
“閒來無事,怎會想到雕刻?”現在想來,已是許久沒帶若離去修煉了,想到她怕冷的樣子,向來嚴以律己的他卻是心軟了。
若離坐了下來向他解釋,因為她實在是拿不出什麼寶貝來,所以木雕是打算送給境北琪心的新婚賀禮,雖然知道他們倆並不在意這些,但這也是她的一片心意。
“所以,你在西閣半日就是在忙活這兩塊木頭?”
他在藏書閣時就已看見若離跑進了西閣,不時的製造出一些噪音,見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事情做,不想擾了她的興致,卻沒想到,是在雕木頭。
“嗯,師父,您能不能教教我,我第一次雕,手生的很。”若離說的極是誠懇。
清辰宮裡的寶物數不勝數,西閣內隨便一件都是無價之寶,只要若離開口,那些寶物可任她挑選。
可是她卻沒有這樣做,沒想到,還懂分寸。
端詳了片刻手中的木頭後,看著若離說道,“還有救。”
若離眼角抽了抽,還有救......有必要說的這麼不堪嗎?
“刀呢?”澤言伸手平攤五指,柔聲問道,淡然的眼眸裡有一種若離陌生的卻覺得很溫暖的東西在流動。
“哦,在這。”怔愣住的若離反應過來後,急忙將手中的刀遞給了澤言,緊抿著唇瓣,湊近看著他嫻熟的動作。
看著看著,視線不由的轉移到他的臉上,從沒見過他如此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的想多看幾眼。
沐浴後的澤言並沒有穿裡衣,只是隨意的穿了件寬敞的袍服,寬大的衣襟口略略敞開,露出一片玉白的肌膚,一縷墨髮垂下,深入衣襟內,看不到頭,若離的視線總是時不時的在上面遊走,一探再探,屈坐著的身子不斷的向前挪動。
太撩人了,她既後悔挑了這個時間來,又為自己的這個決定而感到慶幸。
澤言放下手中的刀,側頭看著兩眼直勾勾盯著他衣襟口看的若離,大掌托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視線轉移到他的臉上。
“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