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力......若離記得這種感覺,與在松鳴谷她暖身之時提起的神力如出一轍,幾乎是一樣的。
她原本想找個時機問問他,卻因為靜檀的到來,讓她亂了心神,一時給遺忘了。
眼下也不是開口的時機,不如暫時先擱下,等尋得機會了,再問不遲。
若離剛到時,澤言與靜檀才開始的棋局,平日裡需一盞茶的功夫,此時竟已結束了,若離探了探腦袋看著棋局,雖然她下的一手臭棋,但誰勝誰負還是可以看得出來。
看來,靜檀也沒多厲害嘛,這麼短的時間就敗下陣來了。
其實,她哪裡知道,下棋的兩個人中,一人想快點結束,另一人又是順從的意思,棋局想不早點結束都難。
澤言起身,走出了涼亭,他走了,靜檀自是跟上前去的。
若離攏了攏狐裘,望了望御道上被風颳起的白雪,帶著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也一同跟上了前去。
原來師父是想看書。
一進藏書閣,若離覺得瞬間暖和了起來,與外面的寒冬簡直是天差地別,可是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裡竟是一塊寶地?納悶間,靜檀端來兩杯熱茶,自她進屋的那一刻,滿室的飄香。
靜檀端了一杯給澤言,他拿起茶杯輕抿一口。
“謝謝。”若離客氣的接過她遞過來的茶,她原是不喜吃茶的,但今天著實是太冷了些,喝點熱茶暖暖身子總是不錯的。
茶水入口的瞬間,清冽的茶香縈繞在唇齒間,漸漸瀰漫開,溫養著每一道蓓蕾,呼吸吞吐間,都有茶香相伴,久久回味。
不得不說,靜檀泡的茶是極好的。
這讓若離想起自己剛進清辰宮那會兒,師父還未收她為徒,她則是以神侍的身份才能在此安身立命。
一日在澤言的要求下,若離給他沏了一杯茶,她花費了好長的時間才將茶端上,結果愣是被他嫌棄了放置在一旁,一動未動。
這對若離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打擊,她雖沒泡過茶,但想來也沒有多難,最多就是顏色奇怪了一點。
當她拿起那杯茶想試試是否真的那般不堪時,卻被澤言制止了。
那天他十分誠懇的對著若離說,“雖然淪為了神侍,大可不必委屈自己,再淪為某種動物。”
若離不解的問他,“什麼動物。”
澤言並沒有直接的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不覺得這看上去像泔水嗎?”
低頭認真的看著杯裡的茶,茶葉已經泡糊了,而茶水也是不自然的黑棕色,乍一看還真挺像泔水的。
等等,那吃泔水的動物不就是...豬了嗎!
若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氣急敗壞的就將杯中茶水倒了,放下狠話說,“你愛喝不喝!”
自那以後,澤言想喝茶時,都是親自上手的,若離有幸喝過一回,才知道,她泡的那真的是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