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氣急敗壞的嘆了口氣,“差點就被騙了,我還想呢,齊羽神君俊的就夠人神共憤了,世間怎麼可能還有第二人,”轉頭看著若離,“你說得對,九重天裡的騙子太多了!”,
“呵..呵呵...”若離‘同意’的笑了笑。
若離將她送走之後,拿著小包悠哉的走在御道上,心裡想著那一籃子的藍寒珠可能是師父給的,心尖上像抹了蜜似的,一直甜到了心底,像揣著小秘密似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著。
拐過花園的時候,見到澤言靠坐在桑丘樹下,一隻手拿著書,另一隻手放在支起的腿上,神情悠閒。
一朵桑丘花隨風落了下來,掉在了他的肩上,似是不忍離去一般,靜靜的隨著時光的流淌,明媚了若離的心。
等到了晃過神來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澤言的身邊,不知該退還是該進時,澤言開口了。
“剛剛可是有人找本君?”,手中的書翻了一頁,玉白的指尖停留在書上,抬眸看著若離。
若離一驚,退後了幾步,對上澤言比湖水還清澈的眼睛,忙撇開頭說道,“沒,沒有。”
“沒騙我?”
“沒,我怎麼可能騙師父。”若離故作淡定的說道,然眼睛愣是不敢看澤言一眼,心虛的恨不得跳進池塘裡。
澤言輕笑一聲,“哦,那就好,最近九重天裡的騙子太多了,我擔心你被帶壞。”
“......”一時語塞的若離滿臉通紅。
完蛋了,都被他聽去了,她剛剛還說他老男人,老態龍鍾來著,完蛋了......
就在她為自己的後路著想時,花園內金澤閃閃,齊羽神君踏著金光而來,眉眼含笑,讓人如沐春風。
“小離子,你的臉怎會如此的紅?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齊羽走近,看著若離一臉紅彤彤的樣子問道,隨意的坐了下來。
哪壺不開提哪壺,若離假裝不在意的說道,“我,我熱。”說完抬起手扇了扇風。
“呵...你不是怕冷嗎?”齊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在收到若離的白眼後,立馬停了下來,然喉中不斷有顫聲傳出。
看到若離手中拿的藍寒珠,問道,“子衿方才送來的?”
若離一愣,想來子衿就是剛剛那女子的名字,點了點頭。
齊羽無奈的嘆了口氣,“想來定是喝醉了。”
子衿原是西海的鮫人,一日被海怪追殺,恰巧追到了他在西海邊化的小樓旁,心下不忍,便出手救了她。
因她無處可去,將她收留在身邊做個神侍。他一向逍遙自在慣了,身邊多了個隨從有些不自在,就叫她先行回了廣華宮。
在他的印象裡鮫人是不喜飲酒的,可子衿卻是愛酒如命,昨日居然還偷偷潛進他的酒窖,將澤言贈與他的那壇鳴音醉給偷了喝。
到現在,他還心疼不已,那壇酒他原是打算等琴做好之後,再好好的犒勞自己的,現在倒好,全進了子衿肚子裡了。
哎,真不該收留她啊。
往澤言邊上靠了靠,略諂媚的問道,“你那鳴音醉還有嗎?”,他記得澤言還剩下兩壇的,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