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喜娘,很奇怪。”
“喜娘?”雷芳顯得茫然而焦躁:“我不記得,想不起來啊。”
想得起來才怪,從頭到尾你只看著雷芬一個人,哪還有閒暇去注意別人。
“等等……那些喜娘,應該是就近找的,我記得姐姐提過一次,說是請的都是附近有名的,有一個據說手藝非常好,連州城府城有姑娘出嫁也會請她去幫忙。”
“雷芬知道那人嗎?”
“對,姐姐肯定記得比我要清楚。”
我不象她這樣想,雷芬那天是新娘子,未必就知道每一個來幫忙的人的底細。
我總覺得,那個喜娘,我應該是在哪兒見過的。
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她應該是有些閱歷,年紀不會太輕,但也不會太老。太老的話,何必點額妝呢?但是太年輕的姑娘也不會點。比如我、姐姐、雷芳,我們都不點那個,一般都是婦人才會做那種妝飾。
後半夜睡得也不踏實,雷芳睡相不好,又說夢話又要亂動,把我擠得半個身體都掉出床外了。索性把枕頭抽一個,到隔壁屋裡軟榻上又迷糊了一覺。
深秋的清晨,寒意濃重。我凍得縮成一團,把被子緊緊卷在身上。窗紙漸漸泛白,屋裡的黑色漸漸淡去,變成了一種冷然的青灰色。
外頭初雪也起來了,我聽到她發出來的聲響,可以猜出她都在做什麼,穿衣,疊床,梳頭,打水,然後朝著這邊走過來。
今天的開始和以往的每一天都一樣。
但是今天我覺得心神不寧。
巫真會來嗎?
梳洗過,出去練功,我的劍法雖然不算太精,也能唬一唬人。齊涵與齊靖兩個人卻發了狠,劍勢兇猛,彷彿站在面前的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一樣——可不是麼,我們是有一個仇人的。
齊泰生的那位夫人魏氏,她曾逼得我們三兄妹千里逃亡無處容身。
現在她也來到了沙湖,就在離我們很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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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快要揭秘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