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陽結束通話電話後不久,在沙發上陷入了昏睡——這幾天,妻子在出差,孩子也沒有在爺爺屋裡住。家裡只有他和一位顧工大姐照顧張衛寧的飲食起居,張國陽一刻也沒有放鬆過,累極了。
半睡半醒間,他突然聽到了敲門聲,於是迷迷糊糊去開門,開啟門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透過門上的貓眼先看看門外的人,當然,也沒有留意自己醒來的時間。
“凌晨兩點!”門外的來人指了指腕錶,是一位漂亮的女人,“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
“你是?”張國陽吃了一驚,他本想立即關門,但並沒有這麼做,不僅是因為她漂亮的大眼睛,更是因為她眉宇間透露出的那股英氣——不像是普通人。
“張國陽先生您好。”女人眨眨媚眼說道。
“我是,國安局工作人員,司馬綾。”她出示了證件,拿證件時,她的穿著的短夾克上衣敞開了,張國陽看到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以及,她緊緻而纖細的腰間,彆著一把手槍,“勞您跟我走一趟。”
(這麼快?)在這位鐵血玫瑰面前,張國陽突然感覺到了一絲腿軟。
按照要求,張國陽給家裡的顧工大姐打了一聲招呼,說自己和朋友出去一下,然後,與這位自稱司馬綾的警官,下樓,出了小區,來到一臺黑色在型麵包車裡,然後被套上了頭套。
他只感覺車輛啟動,行駛,停止,然後他感覺到,兩人,一左一右,輕輕的架著自己,走到了一某個地方,直到這時,頭套才被揭開了。
張國陽看到了一間標準的訊問室,白亮,有簡潔長桌和椅子。張國陽有點懷疑地上隱約可見的那些汙漬,是乾涸了的血跡。
司馬綾走進訊問室時端了兩杯咖啡,一杯遞到了張國陽面前,並說了一些歉意的話,這時,張國陽的心裡才稍稍安定了下來。
“我們跟蹤您的電話有段時間了。”司馬綾笑道。
“請有話直說吧。”張國說道,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收起你那種虛偽的笑容可以嗎?張國陽沒有猜錯,接下來司馬綾列舉了一大堆他的違法記錄,銀行卡欠費,手機卡未銷戶欠費,在網路上釋出不當言論,植樹節沒有植樹,偷稅漏稅,走私行為發生之前的走私預備,還有一起小型的醫藥事故沒有賠償……
這就是傳說中的先禮後兵。
銀行卡欠費,手機卡未銷戶欠費什麼的都是小事,可是偷稅漏稅,走私行為發生之前的走私預備就是大茬了,判個三年五年絕對沒有問題——當然不一定能判成,但打官司確實是麻煩事。
張國陽知道套路,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勉強的笑道:“你們想要什麼,不要兜圈子了。”
司馬綾沉默了一陣,只是笑,但不說話。很快,她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從夾克兜裡掏出一張綠色的卡片,四寸大小,她把卡片順著桌面滑到了張國陽的面前。
“A國綠卡?”張國陽拿起卡片,端詳了一番,又看看司馬綾。
“不是A國綠卡。”司馬綾微笑著搖了搖食指,“但是需要您在A國使用這張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