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真小聲嘀咕了一句:“你和文飛還不是一樣……”
我愕然。
怎麼也沒想到巫真會比出這個例子來。
我和文飛……我和文飛的事,怎麼能與這個相同?
父親本來就知道我是為什麼來京城的,有著半默許的意思。
巫真她,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會說出這麼句“五十步別笑百步”味道的話來?隱然有我自己立身不正,沒資格說她的意思。
巫真一看我的神情,慌忙賠罪:“對不住,對不住。巫寧,我亂說話,你別生我的氣。我……我現在也是六神無主……”
我轉過頭,不知為什麼覺得有股涼意。這新做的斗篷又輕又軟,綿而厚密,可是那股涼意卻是從心底泛出來的。
巫真扯著我的手搖晃:“好不好嘛,巫寧,你別怪我。”
我搖搖頭:“我沒怪你。”
只是有些意興闌珊。
這一刻我忽然間明白一件事。
我和巫真,我們都長大了。
不象孩童時一樣,一朵花,一塊糖,都和對方分享,彼此沒有任何秘密。
那是孩童才有的天真,無邪,不設防。
那些時光象是都被風吹走了,吹遠了,再也抓不住,只留下一些淡淡的印記在心裡。
巫真看起來還想說什麼,我指指前面假山前的一株梅樹,假山旁還有個亭子:“我們去那邊兒坐吧。”
“好,那梅花兒可真是不錯,香得緊。”她伸手擷了一朵下來,替我別在髮間:“嗯,正襯你這衣裳。”
我看了她一眼。
我們身旁的這白梅是香得緊,可是前面那樹花兒還沒走近,哪裡就聞著香了?更何況,那種梅花另有個名目叫冬海棠,花雖豔,卻無香氣的。
巫真挽著我。我們平時也常手挽手,可這時候她這動作也顯得這麼不自然。不象姐妹,倒有些象急欲討好小姐的丫環。
也許是我的錯覺。
人心中要是一存疑,就看什麼都不順眼。
我放緩了步子,一邊走,一邊慢慢平復心情。
繞過假山,我們看到亭子裡已經有人了。
一位少年公子,兩個姑娘,穿著最普通不過的青布衣裳,卻有一種淡雅天然的感覺。他們身後遠遠站著從人,聽見腳步聲響,那少年先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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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寫到辦喜事,咳,好吧,那下章繼續叫喜事四,總之要把喜事寫了算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