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乖乖點頭。
白宛夫人很是滿意,還拿了一把青果給我吃。這……咳,好吧,我知道我現在的小模樣兒是挺可愛的,照鏡子的時候自己都很想咬幾口的那種雪白粉嫩的娃娃,人見人愛。不過這種幹完活兒賞給糖吃的教導方法,怎麼看也象是訓犬啊……
我坐下來乖乖吃青果,味道很不錯,清甜裡帶著點微酸,非常爽口。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眼睛看到的多半是假的,而手能摸到的,舌頭能嚐到的,多半是真的。比如,這青果就是真的。”白宛夫人微微笑著坐在我旁邊的石凳上:“用幻術變出來的果子可沒法吃。”
我嚥下嘴裡的青果:“夫人,您昨天不是說,幻術到了極致,可以讓人幾十年都不會從幻境中清醒麼?吃泥巴也象吃飯一樣香。”
“單憑幻術要達到那樣的地步可不易,還會配合用藥。”
“啊,用藥啊?”
“我以後會教你配藥的。”
我看看手裡的果子,誇張的睜大眼:“那這個,這個……”
白宛夫人笑得花枝亂顫:“這個是真的,放心吃吧。”
我接著啃青果,白宛夫人在我臉上捏了一把:“還有,如果對方修為很高,心志堅毅,幻術施展起來就加倍困難。”
我瞅著她,嘴裡咯嚓咯嚓的嚼青果。
“說多了,你也不懂。”
我懂的說不定比您還多呢。
幻術入門淺顯,越鑽研越細密深奧,而且遇到的事和人不同,幻術就也跟著有千變萬化的區別。
“夫人認識我母親嗎?”
白宛夫人愣了一下,點頭說:“認識的,我們小時候就在一塊兒玩,後來你母親和青鸞夫人都學了劍術,我學了法術。”
她的臉上露出懷念的神情,那種淡淡的惆悵讓她的面龐神情看起來更加動人。
遠遠的,我聽到兵刃破風的聲音傳來。
白宛夫人顯然也聽到了,她站起身來,攜我一同往那邊去:“去看看,你哥哥姐姐這會和正學劍呢。”
我們站的地方高,的確可以看見下面。離湖岸不遠有一片樹叢,然後是一片平曠開闊的空地,做練武場倒是很相宜。
練劍絕對是苦差,就算資質再好再有天份,你仍然要練。那種一劍揮出去斬斷流水的劍法不是生下來就會的,齊靖現在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練劍,直到夜裡才疲倦的回竹樓睡覺。齊涵稍好一些,她還掛心著我,所以起碼一日三餐是和我一起吃的,晚上我們也一起睡的。但除了這些時間,她也都在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