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挺胸抬頭。聲音也不小,可是如果臉和脖子都不要那麼紅,就更自然了。
難得啊難得。
我倒是頭一次見到臉這麼紅,還這麼大聲說女兒家心事的姑娘!
雷芳可真是……嗯,與眾不同。
“那,你和他說了嗎?”
雷芳的手緊緊握著衣角,用力點了點頭:“說了。”
這話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說了?”
“剛剛說的。”
我覺得喉嚨好象被什麼噎了一下,很需要喝口水——不要熱的,涼水就行,越涼越好。
我實在忍不住:“那。你是怎麼說的?”
是人都有好奇心的,我也沒法兒例外。
萬事開頭難,既然開頭都說過了。後頭就容易多了。
雷芳指使我:“給我口水喝,渴死了。”
我連忙顛顛的起來給她倒了一杯茶,雷芳咕咚咕咚的灌下去,抹了下嘴:“我給他盛飯的時候問的。我問他家裡有什麼人,他說他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後來呢?”
“我問他飯好吃不好吃。他說挺好……”
還是沒到重點,我關心的可不是雁三吃了沒,吃的好不好。
我耐著性子問:“你又怎麼說了?”
雷芳轉頭瞅著別處,小聲說:“我問他,願意不願意以後和我一起過日子……我一直給他做飯吃……”
好……好直接!
不過,很符合雷芳一慣的性格。直來直去,從不拐彎抹角兜圈子。
我提起壺來又給她斟上茶。
雁三兒聽了這話是什麼反應呢?
這人就算再豪爽,我覺得……他的反應也不會坦然從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