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父親抓了壯丁,碾藥渣。
“父親這是要配藥?”
“唔。”父親停下來看我一眼:“你有心事?”
“沒什麼。”我聞了聞藥味兒:“這是做什麼?”
“做幻墨。”
這倒是,我看到桌案旁邊的箱子裡還放著不少墨石。
這些東西父親是從哪兒弄來的?我記得我們從百元居回來時。馬車上沒這東西。
這一箱墨石雖然看著不多,可是隻怕有上千斤重,父親怎麼弄來的?
“我讓人去取來的。”父親看我一眼:“你不會覺得我兩手空空只能跟著你在這兒吃白食吧?”
啊。是,父親還有個僕人。
說實在的,那個人存在感實在不強,就象晨霧暮煙一樣,就算他站在你身旁。也常讓人注意不到。
“父親這個僕人是從哪兒找來的?”
以前百元居的僕人我都記得,沒有這麼一個人。
“是他找了我。”父親囑咐我一句:“碾細些,不然做出來的墨可不純。”
我努力的碾藥。
父親正在那裡挑揀墨石,風從窗外吹進來,微微的涼。
“要不要把窗子關上?”
“不用,我不冷。”我遲疑了一下:“今天。驚雁樓主來了。”
父親頭也沒抬:“齊伯軒?”
“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的時候,我覺得心裡有點兒不安。父親知道他?”
“曾見過一面。”
父親沒說在哪兒見的。如何見的。
我湊過去好奇地問:“父親怎麼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