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有一隊走鏢的由南往北去。當時我已經和他們說好,等他們再由北向南迴去經過這裡時,託他們帶信。
信當然不能直接送到南奎,但姚自勝也有別的基業。
信……總是可以交到他手上的。
但願,不要太遲。
我已經到鎮上去了兩回,前兩回都沒有等到人。
錯過了這一回,只怕沒有別的更好的機會了。
況且……我也不放心父親。
百元居早就不再安全了,父親說他會暫時住到棲雲寺。
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遷到了棲雲寺。
對於父親來說,讓他離開百元居,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那裡有太多的回憶。
都是我連累了他。
可是父親卻只是笑笑說:“怕累就不會生兒育女了。”
棲雲寺是個極安靜的地方。父親以前還開玩笑說,等我和巫真出嫁了,他就去剃個度。在棲雲寺做個逍遙僧。
想不到……
這次總算沒有讓我白來,鏢局的人已經到了。他們在這兒修整一下,給馬重新釘掌,給車上油換軸,要待兩天。
於鏢頭客氣地迎我進去。
“姑娘真是守信。”
他大約沒把我當初的託付看得太重。畢竟我沒下定金。他們這一趟護鏢,已經收了錢,回去時帶封信也不過是順便。
我將信和一個錦囊一起交給他,他當著我的面用只盒子盛了。
我又付了他一百兩銀。
“請問姑娘,這裡面是……”於鏢頭有些意外。按押送銀貨十抽一的話,這信和錦囊就可以估到一千兩了。
“是藥。”
他恍然:“是是。姑娘放心,我親自收管,決計不會丟失損壞。也不會滲水返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