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料到齊靖齊涵當年怎麼想的。
這個東西哪怕就是砸了毀了,自己的命哪怕也一起賠上,也不能讓齊家的人和那魏氏得了便宜。
“我知道你學的本事強,”齊涵將我抱了一下。又鬆開手:“你收著比我和哥哥收著還穩妥。”
我把手攤開看看。
那被齊涵和齊靖視作比性命還要緊的東西,是一隻銀色的圓筒。兩端各雕著一隻龍首,筒身光潔鋥亮。看得出被保管得十分精心。
“這裡面……是什麼?”
齊涵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連娘都不知道這個怎麼開啟。可是這個至關重要,裡面有一個大秘密。齊家的人想知道,那個女人一定也想知道。可惜許多年都沒人能把它開啟。”
這個筒輕飄飄的,裡面裝不了什麼很重的東西。晃一晃也聽不到什麼聲響。我記得。父親以前曾經有將寫在軟帛的書信、圖畫圈起來存放在竹筒或是木管中。這個筒裡裝的,大概也是相似的東西。
“開啟來看看?”
齊涵瞥我一眼:“能開啟早就開啟了,以前不說,這些年來我也試過許多辦法,哥哥也找了不少古書看過,都沒用。全打不開。”
“割開來呢?”
“千萬不行。”齊涵嚇一跳:“這種東西必然有開啟的辦法,硬來只會連裡面的寶物一起毀掉。”
哪有那麼嚴重。
不過我把圓筒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齊涵才算鬆了口氣。
“走吧。去看看那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嗯,在這一點上,我們三個人倒是一樣,他們也不肯再喚齊泰生為爹,而我也不覺得他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有自己的父親。
齊泰生和齊靖一個坐一個站。僵持在廳裡。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裡外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
我們邁過門坎。齊泰生轉過頭來。
我印象中他是個儀表堂堂的中年男子,但是現在看來蒼老多了。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一道道印痕,頭髮也變得零星斑白。
“小涵,小笙……”
齊涵哼了一聲,根本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