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殺人的人,如果真和我有極密切的關係呢?
我的手指點在石壁上,石壁裡的那個影子也抬起手來,指尖我和相觸,石壁冰冷而堅硬。
“回去吧。”
還有一個疑問壓在我心裡,我想要去找答案。
父親坐在靜室之中,案上放著一冊書。
我在父親身旁的蒲團上坐了下來,父親將那冊書合起,轉頭看了我一眼。
“父親。”
“你想問什麼?為什麼不問?”
太陽已經落了下去。屋裡沒有點起燈,父親的身形陷入朦朧的昏暗之中。
我想問的,父親一定也明白。
當年我走投無路的時候。父親在哪兒?
為什麼我沒有去找他?為什麼他沒有保護我?
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
我之前為什麼不問?
按說我該在見到父親的第一時間就問這個問題才對。
……不,那時候我就在害怕。
我害怕父親只是我自己臆想的幻像,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後,也許連幻像都會消失。
我更怕問出來的答案會令自己失望。
是的。我已經預感到會失望。
不管父親是因為什麼而一直對我袖手旁觀的……
我甚至一直逃避著不去想,不去問。
我懼怕父親的答案。
“當年你也這麼坐在我面前。”
我抬起頭來,父親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淡淡的感慨:“不管過了多少年,你的性格一點兒也沒有變。當時走過的路,現在又重複一次。”
“你是不是發現了當年於白屏和甄慧的斬蛟之所?”
我一點都不意外父親是怎麼知道的,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也知道甄慧當年的幻蛟是怎麼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