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先生見多識廣,否則父皇還不知道要躺多久。”祁晏由衷感激道。
郭大儒搖了搖頭,“老夫雖然知道皇上中的是這種龜息毒,也知道要怎麼解,但如果沒有藥引,老夫也是無能為力。”
“老師,那藥引是什麼?”陸九淵詢問道。
郭大儒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是雪澗花。”
“雪澗花?”祁晏不解,“這種花很罕有麼?”
“自然。”郭大儒點頭,隨後又嘆了口氣,“雪澗花,生長在雪峰之巔,十年才開一次花,且是在春天冰雪消融的時候開。
其實上次我和鍾靈遊歷雪峰時,正好是十年一次,雪澗花開之時,只是等我攀上崖頂的時候,那花已被別人摘走了。
不過雪澗花並不是立即便能入藥的,需曬足三個月的太陽,那雪澗花,現在估計還在那採摘者的手裡,太子可立即下詔全天下,尋找那雪澗花。”
祁晏聽到裡,雙眸中迸發了希望,立即點頭,“孤現在就下詔。”
待祁晏下詔完回來,陸九淵提議道:“既然老師進了宮,便讓老師給宛婕妤也診治一下,看看宛婕妤是不是同皇上中的是一樣的毒。”
“好。”祁晏點頭,召來了馮全,叫他帶郭大儒過去雎鳩宮,他和陸九淵因為不便,便沒跟去。
沒多久,郭大儒在馮全的帶領下,回到了皇帝的寢宮。
祁晏問道:“先生,宛婕妤所中的毒,可是跟父皇中的是一樣的?”
“是。”郭大儒點頭,“宛婕妤中的也是龜息毒。”
祁晏聞言,有些為難起來,“那雪澗花本就只有一朵,且還不知道是在何人手裡,到時候找到了,也不夠用。”
郭大儒搖了搖頭,“這點,太子倒無需擔心,那雪澗花雖然只有一朵,但入藥,只需一兩片花瓣即可,一整朵,都能救上百人了。”
祁晏一聽,放下心來,但隨即想到,那雪澗花現在還不知道在何人手裡呢,若是找不到,父皇和宛婕妤的毒,便無法解除。
想到這裡,他有些沮喪,看了看二人道:“如果找不到雪澗花,可如何是好?”
“先找找看吧。”陸九淵道。
祁晏嘆了口氣,“只能如此了。”
此時陸國公府。
陸九淵走後,陶夭依舊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