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頭日日出府,去的不是她的外祖韓府家,而是三皇子的瑞王府。我猜,這兩人暗度陳倉,就是從瓜果節放花燈那晚上開始的。這算著日子,也有月餘了……”
“你這話得彎彎繞繞的,我實在聽不懂。你們女人間的那點兒事,我也一直都搞不明白。”
“三丫頭,怕是珠胎暗結了。”
簡洵夜怔了怔,“有了?”
葉千玲點頭,“嗯,可不是,曼羅昨兒在府中游走的時候,就發現一直在替瑞王府效勞的趙太醫,在她屋裡給她把脈呢,後來還給她開了很多藥。曼羅呢,順手牽羊的,就撈了一副藥回來,我拿去給尤姨娘看了,那是……保胎藥。”
“這男女結合,有孕也是正常。三哥血氣方剛,你家三丫頭也正值年少,身子骨都很是強健,若是真的珠胎暗結了,想必也是胎像穩定,胎兒敦實,早些請父皇賜婚就是,幹嘛要吃保胎藥?”
“你可還記得,當晚我們在龍頭鍘碼頭,躲在轎子裡的時候,三丫頭從我們身邊走過,她的身上,傳來一陣濃濃的香氣嗎?”
“當然記得,那香味奇奇怪怪的,我聞了之後,半都不舒服。這是婦人手段,想必是你家三丫頭為了勾引瑞王,保證萬無一失之舉,摻零什麼東西在裡頭吧。”
“你以為那是普通的椿藥?”
“不是普通的椿藥,那是什麼?”
“那裡面有蜂鳥血。蜂鳥血雖然助興,讓男人慾罷不能。可是對女饒身體,卻有著不可逆的傷害,在使用期間,若是懷孕,很有可能會造成畸胎。”
簡洵夜變了臉色,“有這麼厲害?”
“是尤姨娘親口告訴我的。”
“怪不得要服用保胎藥了。雖是兩情相悅,但你家三丫頭,只是個庶出的庶女,而三哥深得太妃厚愛,他的婚事,太妃是不可能不插手的。太妃最是個講究門當戶對的主兒,大概是決不允許三哥聘她為正妻的。你家三丫頭,可不像是個會滿足於側妃之位的主兒。這個孩子,這是她的籌碼,哪怕是畸胎,也能讓她暫時利用上。她用這個孩子逼迫太妃接受她,有兩個結果,一個,是太妃屈服於她,允她做了瑞王府的正妃,自然皆大歡喜,到時候,她找個藉口,就驕孩子流產了便罷。另一個結果,太妃不允她正妃之位,那她也大可以魚死網破的鬧出來,只要鬧得父皇知道了,她肚子裡有皇家的血脈,再不濟也要給她一個側妃的位子,亦或者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允了她做正妃。總之這件事,無論她怎麼鬧,她至少都能保住一個側妃之位,拼一拼或許就能成為瑞王府的正主,她自然要抓住最後的機會。”
葉千玲目瞪口呆的看著簡洵夜,兩手緩緩拍著。
“怎麼啦!”
“佩服啊,佩服!簡洵夜,你這心思縝密的,我自愧不如啊!你要是個女的,進了宮搞宮鬥,只怕要乾死一片啊!”
“什麼跟什麼啊!”簡洵夜像看個傻子一樣看著葉千玲,“切~~本王是征戰沙場的大老爺們兒,才不屑於你們這些內帷之爭呢!”
“不屑都能分析的這麼透徹,要是哪花點兒心思上來,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