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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純白噩夢 非法入侵者
閻直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他拉上來的鄧拋, 只有半截。
鄧拋的下半身已經被空無吞噬了,切割面平整,齊齊地自他腰部斷開。
鮮血很快染紅了剩餘的臺階, 彙成小溪往下流淌,如果是在遊戲外,有好的醫療條件的話,鄧拋可能能活下來,裝上器官, 裝上假肢, 但是在遊戲裡他只能等死。
溫溫熱熱的血腥氣籠罩住這剩下的五米樓梯。
阮睫子撲在鄧拋面前,嚎哭不止:“鄧鄧鄧……!我我我我我我……”
簡烽看了她一眼,心說怪不得阮睫子每次說話只說一個字,原來是個結巴。
鄧拋平躺在樓梯上,嘴唇微動,不斷湧出的血沫堵塞了他的喉嚨,他如一隻蝦子般彎曲起剩下的半截身體,妄圖緩解疼痛。
好痛啊, 他想,他會讀心,可這一刻當他有話想說, 卻沒人知道他想說什麼,他拼命睜大眼睛瞪著閻直, 眼淚滾滾落下, 和鮮血混在一處。
閻直回視著他:“別擔心, 我明白你要說什麼。”
聽到這句話, 鄧拋帶著歉意, 用最後的力氣拍了拍阮睫子的頭, 陷入了甜黑的噩夢。
阮睫子眼淚,抹抹眼淚站起身,兩手並起在空中往下一劃,又做了個往兩邊拉開的動作,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撕開,一道裂痕橫亙在空中。
“從這這這,這裡!時間間間!”阮睫子指著那道越來越大的裂痕,努力開口。她結結巴巴地,沒法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能讀到她內心想法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她難過地哭起來。
………
兩道身影出現在純白噩夢的鐘塔下,來來往往的人偶爾朝他們看一眼,又很快走遠,行色匆匆。
這裡就是這麼一個地方。
兩人步行回到b時正好是清晨,金黃的朝陽鋪滿海面,像一整幅巨大的油畫在遠處鋪展開,鐘塔上的大鐘敲響六下,沉重的聲音裹在鹹潮的海風裡。
走到大門前時,閻直在花壇邊發現了飛採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