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鈞忍受著隔壁房內聒噪至極的哭嚎聲,揉了揉太陽穴。
“太子妃真是,”道士在水盆內洗乾淨了沾滿血的雙手,在身上揩了揩手,抬頭傅燕鈞道。“性情中人。”
傅燕鈞蹲下將地上被血浸透的一堆衣服撿起來,一把甩在道士臉上。“能有你太子殿下性情?一不高興就把自己拿給人當砧板肉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腦子有病,天天妄想被人刺殺。”
“這也不能怪他嘛,”道士將臉上的一堆衣服扒下來,抱在懷裡。“這可是太子的血呢,你別到處亂扔吶!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他被捅成這樣怪誰?”傅燕鈞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握了一把匕首,上滿是暗紅發黑的血跡,正是從太子背上拔下來、而後被道士小心揣在懷裡帶回來的那把兇器。
傅燕鈞手裡晃著匕首靠近道士,刀刃就在道士眼鼻子底下晃來晃去。
“你不是挺能嗎?當年還一劍斬了了我的弓,怎麼?老了?老腰不能動了?老胳膊握不住劍了?還是你的老寒腿蹦躂不了了?”傅燕鈞笑眯眯地問道。“怎麼連看一個魂魄殘缺的傀儡都看不住?”
道士似怕極了那匕首,被傅燕鈞逼得連連退步,臉上神色慌張至極。“你你你你!你想幹什麼!放下放下!”
傅燕鈞不依不饒地跟著道士,兩人一退一進,在房裡饒了大半圈。
“嘖嘖。”傅燕鈞終於停下來,將匕首隨手一扔,那匕首穩穩地插進了房正中的木桌上。
整個刀刃沒入桌面,剛好只留下刀柄立在桌面上。
道士見狀,終於鬆了口氣,將太子的衣物和他的外袍一同放在那木桌上,而後帶著一臉虛脫模樣坐了下來,奪過茶壺開始豪飲。
傅燕鈞眯著眼,也跟著在桌前坐了下來。
道士牛飲完一壺茶,用袖子抹了抹嘴,放下茶壺,一臉正經地道:“你說這堆衣物,和這柄匕首,皇帝會出多少錢買?”
傅燕鈞額頭上青筋暴起,按捺住沒衝上去錘死道士。“你在說笑?”
“當然不是,”道士連忙擺手。“他不是一直想要長生不老嗎?”
“那又如何?”
“這個嘛,嘿嘿,”道士捻了捻下巴上的空氣,故弄玄虛道:“你知道他殺太子是為了什麼嗎?”
“太子的地魂已經在他手裡,只要集齊太子的天地人三魂,便可享壽千年;若是能得太子三魂六魄,則可不老不死。”傅燕鈞翻了個白眼。“這不就是當年白月教教主告訴皇帝的嗎?”
“對啊沒錯,”道士裝模作樣地理了理衣襟,坐正道:“這話是白月教教主說的啊,那你知道白月教教主是誰嗎?”
傅燕鈞臉色突然一變。
他看了一眼一旁榻上昏睡的太子,又看了一眼面前一臉賤兮兮的道士。
“你可別告訴我,你是白月教教主。”傅燕鈞語氣突然變得異常冷漠,臉上佈滿了殺意。
道士呵呵一笑,舉起右手,掐指一算。“當然不是。”
喜歡我真是太子的白月光請大家收藏:()我真是太子的白月光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