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音身材嬌小,腦袋頂才勉強能夠到太子的下頜,步子邁得也自然極小。
太子似乎為了照顧身旁拉著他衣角不肯放手的小短腿,故意放慢了步伐。
賀音緊張了一小會,但太子什麼都沒說,也就自然放鬆了下來。
街道上人來人往,從她身邊穿梭而過,彷彿陣陣清風,來之不留,即刻去之。
有那麼一小會兒,她似乎覺得周圍都是虛無的假象。
只有那截袖角,和那個人,才是真實。
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難受。
是身置虛無的寂寞,是無窮無盡的孤獨。
周圍的景色突然如流星一般劃過,瞬間消失。
兩個字從她腦中最深的地方湧出來,她忍不住張口喚出:“太子…”
不是這兩個字。
她想說的不是這兩個字。
太子聞聲回過頭:“怎麼?”
“沒,沒事!”賀音搖了搖頭,把一腦子荒誕的東西甩出腦海:“我我想吃糖葫蘆!”
“你剛剛不是才吃了嗎?”傅燕鈞的手從身後伸來,拍了拍賀音的腦袋瓜子。
“天天吃這些甜得發慌的玩意兒,你不嫌膩?”
“略!”賀音回頭對傅燕鈞做了個鬼臉,相當囂張:“你管我!我就要吃!”
而後回頭,換上水靈靈的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神色,扯著太子的衣袖開始晃。
“你可真會仗人勢。”傅燕鈞感嘆道。
傅狐狸又罵她!
居然罵她是狗!
太過分了!
“買買買。”太子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