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素素對他笑了笑,垂了頭不言語,剛剛真是兇險萬分呢。
眼看著地上的幾張契紙已然燒成灰,一絲紙片都沒留下,她方才抬首打算與陸玉璇說話,卻發現這人差不多都散了,自己身邊只站著林椘,不禁納悶道:“人呢?”
林椘答非所問:“你沒事兒吧?”
剛剛的事情太過突然,他不明白狀況便沒有貿貿然上前來,現在看來,這其中定然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梅素素搖搖頭,道:“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走吧,趕緊進去招呼客人去吧。”
對面茶樓的二樓,陸博丟下一枚銀子站起身來,看著聞人禮道:“你……”
這一個字出口,下面的話卻又說不出來了,畢竟是人家的家事,陸博也沒好意思再說下去。
不過聞人禮卻是懂了,點了頭,轉頭又看向對面那淋漓盡致帶著幾分飛揚灑脫與幾分殺氣的兩個字,納悶道:“你何時找我父親要的字?他也肯給你寫?”
武穆侯往外送的字兩隻手都數的過來,偏生那幾傢俱都在邊關,不可能與梅素素搭上線,聞人禮自己又沒有送過,思來想去,便只能是有機會接觸到武穆侯的陸博了。
陸博摸摸鼻子得意的笑了起來:“這是我從武穆侯的摺子上與早年留在宮中的書畫上找到的。”
聞人禮聞言又去看對面的匾額,看了一會兒方才看出點門道來,不禁失笑道:“你便是要找,也要找一個時間寫的啊。這‘梅’字殺氣凜然,定是父親年輕時候所書。‘妝’字稍微圓潤一些,卻更加灑脫,定是父親春風得意那幾年所書。而最後的拓拔含蓄內斂,氣勢收而不放,定是這兩年所書。回頭書法大家一看便看出這其中的門道來了。”
聞人禮身為人子,又常常出入武穆侯的書房,看過武穆侯各個時期的札記,自是對自家父親的字型各個時期的風格很是清楚。不過若是書法大家看到這字,便會只覺的有些不倫不類起來,定然想不透這是一個人在過去的幾十年中所寫,而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便訴說了這人一輩子的經歷。
陸博嘆道:“我若是真的為這家鋪子求字去,武穆侯定會拿著方天畫戟將我打出去。”
武穆侯的拿手武器便是方天畫戟,他最是寶貝不過了,不過若是氣急了說不得真的會拿著寶貝方天畫戟追打人去。
曾經被方天畫戟追打無數次的聞人禮失笑的搖搖頭,隨著陸博下樓去。
兩人剛剛步出茶館,轉身就看到了兩人從酒樓裡出來。
那個即便坐在輪椅上,看似與人低了一截,卻是走到哪裡都不會讓人忽視,小看的陳凌,與眉目飛揚跋扈的二皇子站在隔壁酒樓門前,看著對面門庭若市的梅妝。
二皇子目光陰沉的看著對面,陳凌不過看了一眼就轉過目光看向隔壁剛剛出來的陸博,笑著拱手道:“大皇子。”
二皇子聞言轉過頭來,看到陸博走過來,他不悅的蹙了下眉頭,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之色。
陸博與聞人禮走到二皇子跟前,陸博對二皇子點了點頭:“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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