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諸位將軍是怎樣想的,當年田時震待大家不薄,現在大家突然反了他田家,這事做的是在不近人情,是麼?”
眾將默然,陳天明心中有數,他知道現在已經刺刀見紅,只要再次突破他們心中這道坎,他們投降只在旦夕,“其實你們大可不必如此,或許你們都知道,或許你們已經忘了,但是事實上擺在那,當初田時震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命令你們想裴家軍投降。只是後來田起鳳從中作梗,拉攏一批人,不尊田時震的命令罷了。”
陳天明一番話讓這些人有了一眾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對啊,當初田時震可是命令大夥向裴家軍投降,只是後來大夥覺得田時震這是老糊塗了,自家的家產竟然不留給自家兒子,反而給一個外人,這是不可理喻之事。
所以大家都沒當回事,這才讓田起鳳稍加籠絡,幾乎所有的將領全都站在了他田起鳳的一邊,現在想想,當初田時震真可謂老謀深算,只是田起鳳不理解自家父親這一番用心良苦。
有了陳天明的提醒,眾人對投降一事再也沒有絲毫芥蒂,接下來便是談談條件,自家這一千號人怎麼著也要賣一個好價格不是?
眾將的目光再次彙集在了楊雲梯的身上,楊雲梯正好也正有此意,於是清了清嗓子道:“即便我們投降你們裴家軍,那為何我們不直接投降裴小二裴將軍,反而要聽候與你,做你的親隨?”
聽到楊雲梯此言一出,陳天明徹底知道大勢已定,剩下的都只是一些邊邊角角的零碎事情,於是語氣輕鬆道:“自然,你們自然可以去投降我軍大將軍。”
“此言當真?”陳天明的話大大出乎楊雲梯的預料,要是能直接向裴家軍的裴小二投降,自然比向這個默默無聞的才陳天明投降得到的實惠多得多,就連未來的發展也會更加有利。
“那時自然,只是你們怕要等等,我大將軍坐鎮鄖陽,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有沒有外出巡視,要想聯絡上大將軍,然後等大將軍的回信,每個五六日怕是不成的,但是這段時間,你們可不算我裴家軍之人,或許我認識你們,我軍李提督可不認識你們,說不定把你們當做亂民剿了也說不定。”
“那我們投降其他提督呢?聽說裴家軍之下勇武軍裴豬兒極為善戰,且深受大將軍裴小二的信任,我們去投靠他,也好。”人群中,一個冷冷的聲音道。
陳天明看都沒看,直接道:“你們投降裴豬兒總兵自然也行,只是你們對我裴家軍可能不太瞭解,我軍每軍人數都是固定的三萬人。勇武軍現在已經整裝滿員,你們投過去,裴提督也沒地方安置你們,極有可能會將你們打亂,分與諸軍之中。”
“打散分配?那我們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那自然不行。”陳天明的話還沒說完,便有人出言反駁,在這個時代,有兵自身的地位就有保證,沒兵,你就算個屁,沒人將你當回事,故而他們手下的兵丁雖說不多,但每一個都是他們的身家性命,奪了他們當兵,比殺了他們還讓他們難受。
要不說還是楊雲梯老謀深算,他一眼便看出問題的根本,冷哼道:“照你這麼說,我軍被分解那時遲早之事,你又為何能保證我們不被肢解,分散於諸軍?”
“楊將軍明鑑。”陳天明心中一凜,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這才是事關他此行最關鍵的一步,“實不相瞞,我自然沒本事讓我軍大將軍改變軍中的規矩,但是我有一個優勢。”
“什麼優勢?”
“我乃是大將軍親自命獨立一鎮的總兵,不僅如此,我鎮正在籌建期間,麾下兵丁幾近於無,故此大將軍許我自行招募兵丁,是以我本身的意見極為重要,並且以大將軍對我的信任正濃,只要咱們在立一些軍工,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我提要求的話大將軍必會一律找準。”
陳天明絲毫不慌的胡扯,讓人覺得彷彿真有這回事一般。
“我道是什麼,原來只是一個孤家寡人。”人群中有人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