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炎甚至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蘇振宏親生的。但是現在母親一句話使他如夢初醒,原來父親恨自己是個花花大少,沒有給他留後。
他想到這裡,對母親道:“媽,我們都在竭力造人,你放心吧,還有一個月,我們應該會懷上的。”
蘇夫人這才舒了一口氣道:“好吧,你先回去吧!”
蘇炎走了,蘇夫人也隨後回到了病房裡,忽然看見蘇振宏醒了,正在和方助理說著什麼。她走進來後,方助理就緊張的站在一邊不敢說話了。
蘇夫人覺得他們像是在密謀什麼,心思縝密的她立即換做一個笑臉走過去,輕輕坐在蘇振宏的床頭,溫柔的道:“振宏,你醒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我這就去找護士來給你按摩一下吧!”
蘇振宏的氣色很差,但是精神很好,他見自己的夫人來了,勉強笑笑,道:“暖玉,你來了,辛苦你了。有你陪著我就行了,不需要什麼護士。”
蘇夫人名字叫唐暖玉,她見丈夫這麼在乎自己心裡很高興,立即換做一副憂愁的面容,道:“振宏,你可一定要好起來啊,公司裡不能沒有你,我也不能沒有你,炎兒更不能沒有你。”
蘇振宏嘆息一聲道:“我也想好起來,可是天不遂人願啊。公司裡有你和炎兒撐著,我暫時還放心。就是辛苦你和炎兒了。”
唐暖玉嗔怪道:“你看你,說什麼辛苦啊?咱們夫妻一場,不應是相互幫扶著嗎。我只盼著你早點好起來,就是再苦再累也是心甘情願。”
夫妻二人說著一會兒甜言蜜語,蘇振宏精神有點不濟,唐暖玉立即傳來了值班護士,給他繼續掛營養液藥水。營養液藥水輸下去,蘇振宏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唐暖玉看了一眼方助理,然後就走了出去,外面有幾個值夜的護士,都向唐暖玉問好。唐暖玉微笑著回應。
不一時方助理也走了出來,小心謹慎的跟在唐暖玉身後。
唐暖玉見走廊裡沒什麼人了,問道:“剛才振宏醒了跟你說了什麼?”
方助理就知道她會問起這個,便道:“也沒什麼,他就是提到徐律師來了沒有。我說還沒有。他繼續問我,有沒有打電話給徐律師,我說打了。他就‘哦’了一聲,然後您就回來了。”
唐暖玉不禁皺起了眉頭道:“他問徐律師究竟是幹什麼?難道要立遺囑嗎?”
方助理道:“我看有這個可能,其實世上沒有人比他自己更瞭解他自己的身體,目前公司的接班人問題還沒有確立,他一定是想在自己還清醒的時候把這件事確立下來。”
他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唐暖玉,欲言又止。唐暖玉是何等精明的人,知道他要說什麼,於是道:“我知道他要把自己說出去的話用法律確定下來,原來他說出去的話不是假的。”
方助理又道:“一個月前,我見董事長和徐律師在一起商談了三個小時,然後徐律師一直不見人影。我估摸著徐律師是不是已經寫下了遺囑,就等待董事長簽字了。”
他這麼一說,唐暖玉開始焦心起來,因為在這個時候什麼事都會發生。她立即從懷裡摸出一張支票遞給方助理道:“聽說你兒子要結婚了,這是一百萬,算是我給你兒子的賀禮,請你收下。”
方助理嚇得臉色都變了,忙推辭道:“你的賀禮,蘇炎已經給了,這個不需要。”
唐暖玉道:“那是蘇炎的意思,這是我的心意,你要是不收下就是嫌少了。”
方助理沒有辦法,只好收下,道:“蘇夫人,董事長這邊,我一定幫你看著,但是徐律師那邊你還是去探探底啊。”
唐暖玉點點頭道:“方助理,這裡暫時交給你了,如果董事長醒了,你就跟他說我回孃家去了。”
方助理知道她要去幹什麼,於是點點頭,就走到病房裡去了。
“啊”的一聲大呼,陳雲峰從床上驚嚇起來,他睜眼一看,床頭的電風扇還在“呼呼”的吹著,碎了的相框還端端正正擺放在床頭櫃上面,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正常。
他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的女朋友莫語晨活了過來,正在拿著刀刺沈詩夢,自己急著去阻攔,結果莫語晨的刀就刺進了自己的胸膛裡面。他一驚,就醒了過來。
他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從床上坐起來,他看了看外面的天,晨曦已經爬上來,早起和運動的人早已經在外面走動了。
他忽然想到昨晚有黑衣人要殺沈詩夢,自己和她死裡逃生,算夠驚恐的了,但是這卻是災難剛剛開始,兇手沒有得逞,一定會想辦法出手第二次,第三次……。想到昨晚那黑衣人兇狠惡毒的眼睛,他還是不住的全身打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