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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難掩心中憤慨之氣,指著蛇人老頭說道:“你好卑鄙!一個是你的兄弟,一個跟你青梅竹馬的玩伴,你竟然狼心野心,不僅拆散一個幸福的家庭,而且葬送了一個你心愛的女人!”
田七罵得痛快淋漓,我們幾個聽得無比舒心,可是以我們目前的處境而言,田七如此破口大罵,蛇人老頭豈能容忍?
再說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田七的指責入木三分,甚至一陣見血,我們恐怕要惹來殺身之禍。
我咳嗽一聲,跟大家交流了一下眼神,這是準備戰鬥的意思,我們自己人彼此都明白,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大牛頓足說道:“姥姥的,反正都是個死,跟你這條不人不蛇的老頭拼了!”,為了增加自己計程車氣,大牛刻意將兵工鏟往地上杵了幾下,冒氣一大串火星子。
這氣勢若是嚇唬普通人足夠了,但對面站著的是一個死而複生的九頭蛇人,這點伎倆在它眼中恐怕是個屁。
海爺苦笑地袒護著田七,又是憐惜,又是批評說道:“這點像老子的脾氣!”,隨機低聲說,“要懂得審時度勢,別一味地亂發脾氣,雖然它對你一忍再忍,但我們不能做無謂的犧牲呀。”
田七有所領悟地點點頭,粉臉一紅說:“我知道了,爹。”
蛇人老頭的九條蛇頭像是綻開的九朵花瓣,赫然盤旋於它的頭頂,個個張開蛇嘴,血紅的信子向我們一吞一吐,時不時地露出一排排尖銳的牙齒,雖然不長,但很密集,看得人心裡陰森森的。
我忍不住倒退一步,試想一下,一會就要死在這些恐怖的蛇口之下,這種死法這輩子連想都不敢想,難道真是應了那句話“倒鬥人極損陰德而不得好死”?
但此刻不是擔驚受怕的時候,面對隨時有可能攻擊而來的九個蛇頭,我必須同大家一起戰鬥到最後一刻,作為一個鬥士,能死在戰鬥中是我的榮幸。
我轉了一下半個身子,身後的十幾條巨蛇也開始躁動不安,只要蛇人老頭一聲令下,我們六人腹背受敵,連一點逃生的機會都沒有。
自從加入倒鬥這一行,我前前後後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瞬間,但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絕望,絕望到心灰意冷的地步,就連反抗的勇氣都顯得那樣的渺茫。
我歉疚地對海爺說道:“京寶齋的精兵強將恐怕要被一鍋端了,你把掌門讓給我,北派卻毀在了我的手裡。”
海爺搖手阻止我繼續說下去,他和藹地說:“命由天定,來來去去,自有劫數和命數,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別看眼前是災難,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我有信心,老天不會亡我京寶齋的。”
大牛面對死亡的時候總是一副嘴硬的樣子,須發倒立,咧開大嘴嘿嘿笑道:“要知道老子的血肉之軀要餵你們這些醜陋的蛇,事前就應該吃點老鼠藥,臨死也拉你們下地獄!”
阿毛畢竟是個孩子,仰臉看著大牛叔叔,稚氣說道:“蛇不吃死的和有毒的動物!你這樣不是白死了?”
大牛臉一耷拉,沒好氣地說:“老子就是打個比喻,你以為我想自殺啊——沒門,老子死都要站著死!”
雖是一句戲言,但能看出大牛的一番豪氣。我們受到鼓舞,心口的血氣一個勁地往上湧,此時沒人害怕了,一睜眼是活著,一閉眼就死了,自古以來人活著都難免一死。
“籲——”像是鄉村趕馬車的車夫的一聲吆喝,只見蛇人老頭著急慌忙地仰頭對著九條蛇頭吆喝著。
我想笑又不敢笑,心想,這是吆喝畜生呢,還是吆喝你的蛇頭呢?
九條蛇頭似乎不怎麼聽話,它連續地吆喝著,而且一次比一次急促,無奈蛇頭們猶自對我們齜牙咧嘴,大有一言不合咬過來的架勢。
“啪啪啪……”一連九聲脆響,我們眼睛都沒眨一下,卻沒有看到蛇人老頭是如何扇巴掌的,每個蛇頭都被它兩只枯瘦的手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