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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信的宅院內。
獨孤信很是奇怪,葛紅豔如今對誰將被立為太子異常的感興趣,每日追問自己朝廷如今的動向,而當她得知三皇子蕭綱被立為太子後,頓時瞠目結舌,“為什麼,不是還有二皇子蕭綜排在前面嗎?”
“應該是二皇子平時行為不端吧,這樣的人要是當了皇帝,禍害百姓不說,只怕南梁的江山也會由此不穩,梁武帝年輕的時候還是很英明的!現在雖然有所退化,還不至於這點都分不清吧!”
一句話噎住了葛紅豔,唉,忙活了這麼久,還害死了如此善良的太子,居然下錯了賭注!
現在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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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王府內,靜室中,房門緊閉,一身深紫錦袍華服的男子面容憔悴,披散頭發的躺在鋪滿幹草的地上。
直到此時此刻,他仍然難以完全相信自己是蕭寶卷的遺腹子。畢竟懷胎七月生的早産兒也是有的。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一躍而起。快速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找身材和自己相似的下人要了身粗布料的長袍,又戴了頂大帽子,直把臉遮住了一大半。拉上一匹健壯的黑馬,黑著臉獨自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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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康的大街小巷轉了兩圈,終於下定決心,選了一家位置比較偏僻的醫館走了進去。
醫館外,人煙寥落,門口一棵兩人抱粗的大槐樹枝繁葉茂,滿枝椏開滿潔白芳香的槐花。
醫館裡,白須老者端坐在桌前,正為一位面色蒼白,虛弱的捂著肚子的中年婦女把脈,片刻,他揮筆寫下藥方,囑咐中年婦女道,“小心,不能受寒,要多喝水。”
“嗯,謝謝老先生了。”婦女點點頭,拿著藥方走了出去。
蕭綜有些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一番。四周並無旁人。
“年輕人,你可是來求醫?”老先生打量著面前這個奇怪的年輕人,緩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