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曾穿越過無數次世界，見過大量的文明。
盤龍世界內部的秩序大概是他所見文明之中最混亂，也最簡單的秩序。
盤龍世界歷史極為悠久，理論上講，如此漫長的歷史之中，各種秩序都會在時間的變強之中出現，但這個世界的神明為了更好的蒐集信仰……也或者說是這個世界不存在文明發展到另外一個階段的基礎，這個世界一直都處於貴族封建時代。
時代的變遷之中，更換的只是一個個王公貴族，不變的是上下尊卑。
強者可以更容易的得到地位，但顯而易見，地位低下的人想要成為強者的難度遠遠高於那些貴族。
在大地教會統治的這片大陸上，大地教會的命令就是一切。
那些神明與聖域的會議決定著一個個國家的命運。
在神明與聖域的眼中，除了他們的親人，唯有同樣達到永生的強者才能算是他們的同類，在此之下，即便是九級的戰士或者魔法師也不可能讓他們另眼相看。
為了拉攏一個同類，拉攏一個神明，將大量疆域送給對方也沒什麼。
反正對方遲早會玩膩，放棄那些世俗之中的權與利。
做皇帝哪有成神更好玩？
當然，他們能夠毫不遲疑的將大片領土送給斯特維娜的更主要原因便是斯特維娜還不是神。
神明可以利用信仰之力，他們也需要信仰之力。
可以說，整個物質世界對神明來說，最有意義便是無數神明提供的信仰之力。
聖域無法利用信仰之力。
所以，一個聖域可以統領大量的疆土，但一個神明？不可能，除非他實力足夠強，能打得過疆土的原主人。
誠然，因為超凡能力的存在，這一物質位面的平民的生活遠遠高於真正的古代人。
但億萬年不變的秩序，讓這個世界看起來宛如一潭死水。
在明白這一點的時候，李衍大概明白為什麼鴻蒙可以輕易掌握鴻蒙世界所有人的命運……這本就是一個變化不大，變數不多的世界。
他也明白為什麼鴻蒙會期待新的鴻蒙掌控者出現。
那些命運不再他掌控之中的變數帶來的變化，同樣可以讓鴻蒙得到大量的好處，讓他自己得到進化。
斯特維娜帝國的建立打破了這一物質位面的秩序，宛如一灘死水被攪動。
她征服的土地太多，已經佔據了這座土地的一半以上。
而且她依舊不滿足，她還想要自己的權力變得更大，超越這座大陸上的大地教會。
然後，她被埋葬了。
她的軍隊很強大，從李衍那裡學到的東西，她毫無顧忌的用在了自己軍隊的身上。
經過科學的訓練後，得到效率極高的鬥氣修煉法後，她麾下部隊之中的強者數量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