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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一條水流湍急的大河攔在他們的面前。他們能看對岸綠油油的大地,卻沒法子過去,河面太寬了。
以前有飛行器的時候這幾乎不算什麼難事。可是現在不行。河水在深深的河道裡奔湧向前,在老遠的地方就能聽到它的怒吼。
有人說,我們一定要過河嗎?我看到河的這邊就有一片綠洲,完全可以養活我們這些人。可是福西說,“現在可以,可是以後呢?我們不會總是這麼多人。”
河的這邊還能看到有些自動採礦車曾經光顧過這裡的痕跡,那些綠洲只不過是一些地勢低窪之地,不便於那些採礦車駛入罷了。
有一些人留了下來,他們已經飽嘗了長途跋涉之苦,不想再向著看不清楚的目標前進了,在這裡他們完全可以開闢一小塊土地,搭個窩棚住下來。
他們還有個很充分的理由:在這裡離著地球試驗室很近,萬一耶律首領找過來時怎麼辦?福西不能強迫他們,他這個首領只是個臨時性的産物。
有一大部分人選擇了繼續跟著福西前行,他們不想孤獨。在到處都響著野獸吼叫、蟲聲、風雨聲、林濤聲的寂靜夜晚,只有更多的同伴才會帶來安全感。
福西帶了這些人,沿著大河的西岸往南走,福西知道南邊是這條河的發源地,只有在那裡,他們才會找合適的過河地點。
於是他們這些人進入了山區。有時候鬱郁蔥蔥的樹木擋住了人們的視線,看不到河水,只聽河水奔流的聲音。有時候他們走到了岸邊,卻看到大河是在腳邊很深的峭壁下鳴響,還是看不見它。
為了不迷失方向,他們就在河邊過夜。有些人的衣服已經被樹枝和尖銳的岩石刮破了,福西用大魚的骨刺做成簡陋的針,從植物莖杆的表皮中抽取品質低劣的纖維,再把它們搓成線,教大家把衣服上那些破爛之處連綴起來。
把這一切都做好了,再吃過野果與烤肉,人們靜靜地圍在篝火邊,抬起頭看天上的月球。
現在它徹底變得像一隻盤子,金黃色的盤子,它上邊的尾噴口在飛升的過程中發生了熔融和粘連,在這樣的距離上看像是一片片的雀斑。不過這片雀斑好像一直面對著福西這些人,每天晚上都在月球同樣的位置——這是一種逃離的姿態。
小哪吒曾經問福西,“月球為什麼要飛走呢?我們的大首領是不是也在月球裡面,要不為什麼看不到他。”
福西憑直覺相信耶律周生不會丟下他們這些人,因為在他安頓好自己這些人的時候,過了不久月球就飛走了,而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夠他回到月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