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很快,姜鹿溪在雪地裡站了一會兒。
沒過多久,夕陽西下的餘暉褪去,天空就靜悄悄地黑了下來。
天很冷,村口的寒風很大。
雪現在倒是變得小了起來。
不再像之前如鵝毛一般,而是變成了柳絮紛飛的樣子。
輕飄飄的飄在天空,被寒風颳得在空中打著旋兒。
她搓了搓被寒風吹得有些疼的小手,然後轉身向著家走去。
走回家之後,姜鹿溪將院子的大門給關上,然後又用木頭將大門給抵住。
程行說不讓她下床走地。
但不下床走地是不行的。
比如這門,程行雖然走的時候幫她關上了,但後面的門沒有撐住,只是從前面關上,現在的風那麼大,很容易就會把門給吹開的。
她是必須得從裡面給關上才行。
還有,她要是不下地,明天洗臉刷牙怎麼辦?
總不能不洗臉刷牙了吧?
當然,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她總得上廁所的。
所以程行說的不讓她下床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當時可能只是想著不讓自己腳腫了又在地上去著,因為這樣腳會很疼,因為關心這個的原因,就沒有去想其它的。
但不論如何,都是得下地走路的。
而且還好,雖然腳確實還腫著,走在地上確實也會疼,但都是腳被腫後踩在地上因為承受了力量的那種疼,跟之前腳被凍得僵硬的那種疼是不一樣的。
腳被凍成冰塊的那種疼才是最疼的。
現在雖然腳踩在地上一用力就會疼。
但因為剛塗抹了藥膏,清清涼涼的,倒也沒那麼疼。
姜鹿溪走進堂屋,然後將中午的剩菜和饅頭放在煤爐裡熱了一下。
菜雖然中午吃了一頓,但還剩了不少,這一頓姜鹿溪還是吃不完的。
而且再加上中午吃的有些多,她就只餾了一個饅頭和一碟菜。
不過姜鹿溪在鍋底又放了一點點米。
這樣鍋開之後,就有米湯喝了。
天冷,喝些米湯也是能暖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