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在硬撐,硬撐著不想讓自己哭出來。
你說要是吃爆辣的多好?這樣她就可以哭出來,然後笑著跟顧一白說‘都是被辣的’。
因為至少能哭出來,不像現在這樣,那樣的憋屈。
沈未辭吃過後,將飯盒放到了一邊,手在下一秒就碰上了滑鼠,打算開始匹配介面。
顧一白:“歇會兒,這麼上趕著匹配幹什麼呢?怪累的。”
累嗎?
其實沒有。
她只是很想哭罷了。
聞言,沈未辭先是怔了怔,而後朝顧一白笑了笑:“沒事兒,我就練練單排,不累。”
再然後,顧一白還沒來得說什麼,就看見沈未辭拿過了旁邊的耳機戴上,點開了單排的介面。
嘖,怎麼好像有點兒奇怪?
說不對勁兒吧,好像也沒有。
就是,有點兒奇怪就是了。
然而顧一白怎麼都沒想到,沈未辭的表現出來的奇怪真的不是他的錯覺。
晚上訓練後是照常的覆盤,在覆盤這個環節上,路夜航從來就沒有對他們心慈手軟過。該罵的就劈頭蓋臉往死裡罵,程度幾乎都是在罵爹罵娘罵祖宗的邊緣徘徊。
但好在大家似乎都習慣了,也就漫不經心地點點頭,承認點兒錯誤之類。
路夜航:“林知硯,幹嘛呢?現在也向方子都看齊了嗎?你看看你這一局,什麼玩意兒?有能讓人誇得出口的地方嗎?”
劈頭蓋臉的聲音,幾乎可以說是在會議室裡直接炸響。
林知硯:“知錯了,別激動行不行?下回就改,立刻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