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躲,就是覺得,有點兒丟人。
沈未辭在心裡默默地補了一句,繼而無奈且強迫地讓自己稍稍抬起頭來。
“這才乖,”顧一白笑了笑,那抵在牆邊的右手稍稍放鬆了一點兒力道:“腿還好嗎?”
“……還行。”
“還行是什麼意思呀,”顧一白再次嘆了嘆,目光往下,落在了沈未辭的腿上:“麻了還是有些抽筋了?”
沈未辭怔了怔,張了張嘴,幾乎脫口而出的是那句‘只是麻了’,但話到了嗓子眼裡,卻生生地被她憋了回去。
她不太想對顧一白說謊。
哪怕只是那麼一件很小的事情。
可是,沈未辭啊沈未辭,你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平日不也是一直坐著畫稿打遊戲直播的,
也沒見你這麼矯情啊,今天怎麼就抽上了?
沈未辭在心裡云云,倒沒有立刻就給顧一白回應。顧一白等了一會兒,見沈未辭仍是那稍稍低著頭垂著眼不怎麼看自己的模樣,心下登時有些泛癢。
他甚至冷不丁地想起了他們之間的賭注。
那個,沒有機會完成的賭注。
想法一旦湧現在了心間,顧一白剋制了一會兒後,便直接不太想控制了。一句‘我就是想犯渾’在他心底瘋狂叫囂著,直至一發不可收拾。
沈未辭低著頭的樣子很迷人,垂著眼的樣子像是勾著他,引他犯罪。
還有那頗為侷促,卻又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一下一下,打在自己的胸前,像是小羽毛,一點一點地在他那塊面板上掃過。
沈未辭身上穿的是吊帶,披著的套著的,是自己的隊服外套。
布料貼著的,是他穿過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