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總是會把小魚兒嚇得連話都說不完一整句。
……但顧一白並沒有任何要反思的意思,相反的,他就是故意,就是想要讓沈未辭露出這樣的神情,而且,只為他。
好像有點兒不太好,但是他忠於這樣的惡趣味。
就像現在,顧一白聽了沈未辭那幾近刑場上被逼供的言語,略微滿意地勾起了唇角,繼而擺出了一副‘我是好人’的姿態:“嗯,好,你慢慢說,顧哥耐心很好的。”
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就是了。
沈未辭臉嘆息的心思都沒有,她依舊不太敢抬眼看顧一白,目光朝著地面,聲音不僅鬱悶沙啞,好像還抹上了一點兒委屈的:“我有點兒抽筋了。”
那看來他猜得不錯。
這也沒什麼,畢竟坐在電競椅上那麼久,著急起來,也是難免的。撇開一萬步不講,別說是沈未辭,饒是他這種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的職業選手,有時候也會有這種情況。
但小朋友這會兒說話的聲音很鬱悶,就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兒一樣。
這就不對了呀。
這事兒純屬正常反應,小朋友哪裡需要道歉了?
而且別說是道歉,就沈未辭現在擺出的一副‘我是不是麻煩到你們了’的表情,就足夠讓顧一白心疼的。
顧一白在心裡云云了一會兒後,聲音放柔:“現在還疼嗎?”
那聲音宛若夏日裡的一陣風,又暖又涼。
而說過後,顧一白似是怕沈未辭會不習慣,便勉為其難地將身子收了收,把自己跟沈未辭的距離挪遠了那麼一點點,終於也不再糾結什麼咬耳朵之類的:“嗯?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