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近嘆息的話語,沈未辭微微垂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半響:“你不是哥哥。”
聲音似是帶著幾分嬌嗔,鬱悶極了的。
什麼?
哦,對,他剛才在競技場說渾話的時候,確實‘無意’地自稱了哥哥。
回想起方才的荒唐,顧一白止不住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嗯?不是哥哥嗎?可是小魚兒,我跟你哥哥同齡,加之又是朋友。照理來說,你確實應該叫我一聲哥哥呀,”如今下了競技場,顧一白的狀態比方才要放鬆,說著話,身子不由地往沈未辭那邊靠了靠,聲音倒也沒有刻意壓低,似是就想讓訓練室裡的人聽個明白似的:“小阿辭,論輩分,你可是得叫我一聲,一白哥哥的。”
方子都:“???”
林知硯:“我的媽的法克?我聽到了什麼?是我眼睛聾了還是我耳朵瞎了?”
路夜航:“特麼的,是我老了還是顧一白飄了?”
飄了?
這廝怕是從來就沒下來過吧?
隨著顧一白的那句話,惹得訓練室裡的眾人又是嘆息又是嗤之以鼻的,但過後,八卦之心卻讓他們忍不住想知道沈未辭會作何回應——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沈未辭和顧一白那邊。
且不說沈未辭是一個極為敏感的人,就這樣光明正大的眼神朝她投過去,哪怕是個心大的,這會兒估計都會覺得有些怪異,而對於沈未辭來說,這樣的目光就跟芒刺在背幾乎沒什麼區別了。
就,好尷尬。
同時又很無奈。
“小朋友,叫一聲嘛,”奈何在這樣的情況下,顧一白還是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或者說,他壓根兒就是故意的:“小魚兒,我想聽,可以嗎?”
“顧哥真的想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