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轉得很生硬,像是壓根兒沒聽見顧一白方才的那一句半調侃的‘沈未封怎麼沒把你的口味養得刁一點兒’。
顧一白聞言,先是愣了愣,也沒立刻回話,而是在心裡想了一陣,目光盯著沈未辭看了一會兒,才道:“不打練習賽。”
沈未辭應該是聽見了的,但她沒有選擇回答。
那就是這事兒她要麼不知道怎麼回答,要麼壓根兒就不想回答。
可是沒道理啊,這句話能有什麼毛病?
顧一白想不明白,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不想再去問了——沈未辭不想提的事情,他當然不會去問。說是尊重也好,說是出於對她的一點點心疼也罷。
反正沈未辭不想說的,他就絕對不會去觸碰就對了。
“啊?不打練習賽嗎?”沈未辭有些怔住了,筷子扒拉了兩口飯,混著茄子和湯汁,在嘴裡嚼吧嚼吧:“不打練習賽的話……”
“前幾天才約你打過,練習賽不適合打得太頻繁,不然的話容易失去一定的新鮮感,沒有什麼興奮度,效果反倒會打折扣。”
顧一白先是解釋了一番,而後側過臉看沈未辭的目光十分溫柔且認真的:“當然,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結合著顧一白這會兒說話的認真程度和他的目光,沈未辭依稀能感覺到顧一白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有點兒那什麼。
因此沈未辭跟他對視了一眼後便將視線匆匆挪開,手指攆著筷子,在外賣盒子裡扒拉了兩下,心不在焉地吃了兩口:“什麼?”
“練習賽太累了,我捨不得讓你陪著我們磨,”顧一白的話裡很認真,說著,他甚至學著沈未辭那不看自己的模樣,也將自己的視線給挪開了,但就是因為視線對焦不到一起,沈未辭才覺得顧一白語調裡的認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明顯:“上一次,你其實已經很累了吧。”
上一次練習賽……
思緒流轉。
距離上一次打練習賽,不過是幾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