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盤結束後,顧一白二話不說就將沈未辭往自己的房間拐。
一行隊友早已經見怪不怪,卻也忍不住在顧一白將會議室的門關上的那一刻,在嘴裡唸叨了好久的‘真是不做人’。
宿舍門一帶上,沈未辭就被顧一白抵在了門邊,惹得她止不住眨了眨眼:“顧哥?”
“我明天開始,每天都得挺早出門的,”顧一白一隻手抵在門上,另一隻手則輕輕地捏在了沈未辭的下顎處:“老靳說,我要是乖乖聽話,他沒準兒,能把我的手治好。但這個人是個不太靠譜的主兒嘛,我呢,也不太敢抱希望。就是想著……”
試一試。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想陪著你走下去。
顧一白垂了垂眼,目光細細地打在沈未辭身上時,他才驚覺,他的小朋友連眼睛都紅了。
“小魚兒?”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得試一試,”沈未辭抬眼看他,眼睛明明紅了,卻還是衝著他笑的模樣,實在令人心疼到骨子裡去:“我其實用不著顧哥陪我的,我只想你好好的。”
這是什麼話?
聽了就有點兒來氣。
可是又捨不得。
又愛又恨,在沈未辭的身上,顧一白真覺得自己要被折磨瘋了的。
但饒是這樣,顧一白卻只是嘆了嘆,話語中只有寵溺,再無其他:“嗯,是,小魚兒用不著顧哥陪著。是顧哥,顧哥要小魚兒陪著哦。”
到底是一夜酣夢。第二天一早,顧一白便出了門,等沈未辭醒來時,身邊早就沒人他的蹤影,只有那擺在床頭櫃上的簡單早餐。<電競基地。
“隊長,你說這顧一白竟然就這麼猝不及防宣佈退役了?是不是有點兒奇怪啊?”<基地訓練室內,許雲開坐在電競椅上,嘴裡叼著煙,吐出來的煙暈模糊了他半張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