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終於是迎來了冬季裡最冷的幾天。
若離緊抱雲被的坐在床頭,被裡的雙手捂著湯婆子,而她的周身擺上了數十顆的藍寒珠,卻還是凍的全身發抖,有些發紫的唇瓣微微顫動。
自從慕歸神山回來的那一夜之後,她已經有五日不曾見過澤言了,也不知道那晚放了那麼多的血對他有沒影響?
她不是沒有試圖去找過他,可是她在澤言殿外敲了許久的房門,他都不曾回應。
一想到自己惹惱了他,若離就更沒有勇氣踏進他的寢殿,不知道他是在還是不在。
而她沒有成功取回蒼天神獸的精血,靜檀也不曾來找過她,想起那天事情的經過,若離眉頭微鎖。
“呲——”,怎麼越來越冷了?若離緊了緊雲被,將下巴抵在膝蓋間,卻還是寒冷徹骨。
腦海裡突然想起上次在藏書閣睡著的情形,因為那裡溫如日照,她扛不住的就打了瞌睡,靜檀殿這般冷,何不去哪裡避寒?
不過,這裡距離藏書閣還是有段距離的,而她的神力已經被澤言封住了,外面天寒地凍,她可要怎麼去呢!
最終,還是行動戰勝了意識,若離裹上雲被,急忙下床,因為再遲些,她恐怕就要被凍僵了。
“呼……”若離縮著身子快速的穿過迴廊,寒風凍得她幾度想要返回靜檀殿,但是既然都出來了,再回去的話,不是白捱了這寒氣了嗎?
咬咬牙就到了!若離不停的暗示自己。
要去藏書閣的路上必須經過碧水神潭,在她拐彎靠近時,看見單薄纖瘦的靜檀迎風獨立,站在水潭邊上,不畏寒冬吹雪。
若離本不想與她打招呼的,卻被她先叫住了腳步。
“站住!”她走到若離面前,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嗤笑一聲。
為什麼她哪裡不站,卻偏偏站在碧水神潭邊?這架勢好似在等她靠近一般,而她是靜檀待鉤的一條魚。
似乎看出了若離心中所想,她笑著問道,“你的寢殿很冷吧?”
她的意思顯而易見,若離蹙眉問道,“是你搞的鬼?”難怪今日殿內會比往常更冷,原來是有人暗地動了手腳。
她沒有矢口否認,眼底的笑意更深。
若離不明白了,明明是自己對她有排斥感,怎麼反倒被她抓著軟肋了?
“還有,在慕歸神山,我身上突然冒出的香氣也是你動的手腳吧?”如果不是那香氣破開了結界,她的行動恐怕就不會被發現,她又感激那香氣,她最終沒有害死那隻蒼天神獸。
可是,恐怕靜檀想的,就是藉此機會除去她吧?為何,這究竟是為何?
“沒錯,是我,只可惜最後澤言居然以血為那畜生續命,若離,你真是讓我好生嫉妒啊!”靜檀神情一瞬哀怨,一瞬羨慕,最終雙眼陰毒的看著她。
她的眼神讓若離覺得寒冷更甚,不敢直視,彷彿多看一眼就會被勾去心神一般,急忙撇開目光。
忽然覺得她剛剛說的話,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