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身子突然一癱,齊羽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而後子衿走過來一把將她抱著。
“不,怎麼可能......”,若離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抓住齊羽的廣袖搖晃,“齊羽你騙我對不對,澤言他,他怎麼可能,他法力通天,西天梵境的神花化身怎麼可能羽化...”
可是,他是齊羽啊,最不著調的齊羽,卻也是不可能拿他最好的兄弟開玩笑的齊羽。
齊羽眼眶微紅,他撇過了頭對子衿點了一下頭,然後對若離說,“現在回去興許還能再見到他。”
若離身子猛地向前倒去,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出。
清辰宮,澤言殿外,伏奇趴在地上沒有了往日的生氣,直到它看見臺階下金光閃閃後走出來的人影才突然活了過來。
若離走到殿門前,輕輕的推開了門。
殿內很安靜,飄著淡淡的茶香,和她離開時的味道一樣。
她慢慢的朝裡走去,青色的帷幔下,澤言靜靜地躺在床上,那樣的淡然從容。
若離被眼淚模糊了視線,她抬起廣袖猛地一擦,趔趄的一步,床上的澤言猛地睜開眼睛,抬起的指尖已施展不出術法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一早告訴我,為什麼還讓我去西海,為什麼,為什麼!!!!”,若離趴在澤言的身上,哭的聲嘶力竭。
澤言無力的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別哭了,不好看。”
沒想,若離哭得痛徹心扉,怎麼也無法停下。
“你不要走,你不許走,你不許,不許!”
“離兒...”,澤言艱難的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唇色一片蒼白。
他將若離抱了起來,壓在胸前,慢慢的說,“聽見了嗎,那些我無法說出口的話,都在這裡,每一次每一下都是為你,可惜,我再也不能對你說了。”
若離哭成了淚人,抓過澤言的手放在她的腹部上,啞著聲音說,“我們就快當爹孃了。”
澤言的手一頓,如一灘死水的眸子突然的動了起來,最後他無力的笑道,“那就好...至少有人陪你,至少還有孩子陪你。”
若離緊緊抓著他冰涼的手哭求道,“為了孩子,不要走,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一定有的對不對?”
澤言抱著她,只是嘆息。
門外,齊羽收拾好了心情也走了進來,他恢復成往日不著調的樣子,拍了澤言一下,“原來要當爹了,好啊,你小子,說好光棍到羽化,你卻偷偷播了種,你對得起我嗎你!”
“以後勞煩你幫我照顧他們了。”,澤言抬起頭看著齊羽。
齊羽看著他死氣沉沉的樣子,收拾好的心情瞬間倒塌,他面上還是裝作*,“好啊,照顧好他們,可是冥尊太強大了,我不一定打得過,他要是搶走了他們孃兒倆,你可別怪我。”
澤言無力的笑了笑,“那也不錯,至少他比你靠譜多了。”
齊羽哈哈笑了兩聲,卻不知不覺落了淚,他背過身狠狠的擦了一把,“你小子,到現在還這麼損,都說禍害遺千年,你這樣的少說還得再活萬萬年,羽化,哈哈哈,什麼笑話,本君還從沒聽過呢!”
“咳咳咳......”,若離一聽見澤言咳嗽,連忙從他的懷裡爬起來,當看到澤言嘴角的血滴時,一顆心涼到了谷底,她抬起袖子幫她擦去了血漬。
“什麼羽化不羽化,你們都不要胡說,根本沒有的事,他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