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玄色勁裝的,頭頂玉冠的錦煜站在殿外,淬了寒冰的眸子冷然的看著殿上的三人。
他走近後,羅剎先是一愣再微笑道,“錦煜你回來的正好,我和你師尊正商量著下個月舉行掌門繼任大典,正式將南風派交給你。”
“若離呢?”,他的聲音猶如深淵谷底吹起的冷風,冷峻的俊臉上滿是冷漠。
一聽到他提起若離,羅剎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生怒道,“那個孽障早已不是門中之人,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錦煜冷峻的眉眼看著羅剎,“我問你,她在哪?”
梵天一拍案几站了起來,憤怒道,“這是你跟師伯說話的態度嗎?若離昨夜已經被我趕下了山,這會兒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
“你去哪!”,羅剎在殿上爆聲問道。
錦煜側過臉,冷峻的眸子堅定的說,“接她回來,如若你們執意將她趕走,這南風山我也不回來了!”
“你敢!”
錦煜不再說話徑直的朝著殿外走去,用他的行動代表了他想說的話,如果這個地方沒有她,對他來說又有何意義?
梵天拉住了欲追上前去的羅剎,而後頹敗的坐了下來,喃喃道,“造孽啊...造孽......”
“師父,難道我們就任由若離毀了錦煜的前程嗎?”,羅剎走到梵天面前,沉聲問道。
閉目養神的洺風睜開了雙眼,平日裡溫潤如玉的他微怒道,“前程,前程,你們就知道前程!為了你們口中的前程害死了師弟難不成還想再害了他的徒弟不成嗎?”
羅剎皺著眉頭說道,“師兄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師父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南風派啊。”
“如果用這樣殘忍的方式振興南風派,那還不如散了它!”,洺風是氣憤到了極致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們口口聲聲為了南風派,可你們問過他們心中的想法嗎?你們有問過他們真正想要的東西嗎?就是因為你們的一意孤行,才將師弟逼死的!”
梵天沉默著,蒼老的眸子裡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芒。
羅剎黑沉著一張臉,“修仙之人除了維護正道還能有什麼其餘的想法?況且師弟的死又怎麼能全都怪在我們的頭上呢?”
“如果你們沒對那隻妖狐做出那樣的事情,師弟他何故如此?你們有沒有捫心自問過,這些年你們的良心真的能安嗎?”
“夠了!”,梵天甩手一巴掌摔在洺風的臉上,怒紅著一張老臉,“那個妖孽罪有應得!是她活該落到如此下場!”
最終,錦煜是在南風山的山腳下的河邊找到的若離,彼時若離已經奄奄一息,只有一口氣尚存。
錦煜回山時是御劍而上,如果他像平常一樣拾階而上的話興許就會發現若離了。
他和寒生站在院子裡,門中的師姐在房間為若離上藥換衣。
寒生不時的朝裡看去,奈何房門緊閉什麼也看不見,當他看到錦煜抱著面色蒼白薄如紙片的若離時,自責懊惱一股腦的全部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