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
弋川越是將那兩個字眼說的輕描淡寫,若離心中的警惕就多了幾分,她不知弋川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弋川轉身看了她一眼,眼角的餘光恰好瞥見了守在若離身邊衝著她齜牙咧嘴低聲怒吼的伏奇,澤言收服伏奇是在弋川被他打散魔靈之後,所以她根本就不會知道伏奇是澤言的血契神獸。
她沒有直接回答若離的疑惑,一派傲然的姿態,“就憑你也配得上這樣的神獸,你駕馭得了嗎?”
若離一愣,轉眼看見婉月蠕動唇瓣欲開口時,衝著她低低的使了個眼色,才抬頭看著弋川,不卑不亢,“這是我自己的神獸,與你何干?”
婉月本想開口說那是帝君的神獸,可不知為何在收到若離的那個眼神之後,她就噤聲沉默了。
或許她是心存了若離能救她一命的僥倖心理,反正現在弋川是擺明了不給她解藥,何不將賭注壓在若離的身上。
她知道即便自己說出伏奇其實是帝君的神獸,弋川也不會因此褒獎她,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若離的話到底有些桀驁不馴,不過弋川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只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放了琪心,你想玩什麼遊戲我奉陪到底!”,若離站了起來,手掌在伏奇的頭頂上安撫的拍了拍,低頭對上了它憤怒的雙眼,她搖了搖頭,伏奇立馬安靜了下來。
弋川看了眼天邊的魚肚白,“放了她?”,弋川提高了嗓音,“她可是遊戲的籌碼之一,怎麼能放了呢?”
若離眸光一閃,籌碼之一......
難道說境北他也......
“算你還不是太笨,敢玩嗎?”
若離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這個遊戲不論她是否參與,境北和琪心兩人只有一人活命的機會。
但如果她不參與的話,她就會永遠的失去他們。
這個遊戲,她是非玩不可了。
而且,她不會如弋川所願,境北和琪心她都救定了!
“好!”,達摩鈴被弋川奪去了,澤言也不知道去向,眼下琪心和境北的性命只能靠她自己救了,她一定不能緊張,不能膽怯。
弋川轉身瞥了一眼伏奇,不知心裡在打著什麼主意,“它留下。”
伏奇低吼了幾聲,若離連忙拍了拍它碩大的腦袋,在它耳邊說道,“奇奇,我沒事的,你不聽話,主人會不高興的。”
在聽到主人二字時,伏奇的眼眸徒然亮了幾分,眨眼間就恢復了常色,好在它是背對著弋川,沒叫她看出什麼端倪。
“走吧。”,若離站直了身子,朝著弋川走去。
她只覺得眼前一晃,來到了一處暗牢,四周都浮現著古老的符文,若離曾在清辰宮的古籍上見過,那些似乎是上古的符文,她一個也不認得。
她隨著弋川不斷的往前走,每走一步就會亮起一盞幽暗的燈,她看了一眼弋川的背影,就將視線落在了跟隨在她身後的婉月,此時婉月也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微微偏過頭來,目光閃躲的對上若離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