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難受......”扒拉開衣襟口之後,才看見若離不禁臉頰酡紅,就連脖頸處已經以下的一片雪白的肌膚也染上了紅霞,看來,這酒醉的不清。
澤言拉好她的衣裳,傾身壓在了她的身上,將她胡亂扒拉著衣襟口的雙手捉在手中,放在她的身側,暗波湧動的雙眸又深邃了幾分。
這種時候是最難煎熬的。
澤言抱起若離的身子飛落到殿後的一處瀑布下,冰涼的水浸溼了二人的衣裳,若離一個激靈,打了個冷顫,然而醉意襲來,她分辨不清此刻身在何處。
雙手緊緊抱著此處唯一溫暖的物體,如救命稻草一般,挽救了她瀕臨破滅的意識。
澤言抬起手附在她的額頭上,將她體內的酒氣悉數逼出。
酒氣逼出之後,因酒氣而滾燙的身子瞬間冷卻了下來,若離抵抗不住涼水的衝擊,顫抖的抱著澤言的腰身,將臉頰靠在他的胸膛,喃喃道:
“好冷......”
澤言本是打算多泡一會兒涼水的,奈何懷裡的人受不住涼水,只好作罷。
次日若離醒來之後看到面前如玉的胸膛時,先是一愣,再是猛地往後退去,幸好澤言及時醒來將她的身子撈回,緊緊的扣在胸前。
“怎麼,又想不負責任了是嗎?”澤言嘴角一勾,慵懶的說道,雙目含笑的看著若離。
此刻若離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就再也不出來了,這樣的情形,這樣的對話,她不是第一次經歷。
她似乎又扒了師父的衣裳。
不對!
若離抬眼看了看殿中的擺設,再熟悉不過的佈置,不就是她的靜檀殿嗎?
師父他,怎麼會在靜檀殿?
若離紅著臉,眼神閃爍,特地提高了嗓音好讓自己的底氣更加充足,“師父,你明知道我的睡相不好,為什麼還在靜檀殿睡?”這不是明顯的羊入虎口嗎?
不過,最後一句,若離只敢在心裡嘀咕著。
以往只有出門在外,並且在廂房不夠的情況下他們才同榻而眠,如今回到了清辰宮,怎麼又睡到了一起?
澤言並沒有被若離的反問給堵住了嘴,反而輕笑了一聲,“料到了你會這麼說,還好我早有防備,否則可真是吃了大虧。”
說完之後,澤言一隻手支起了腦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另一隻手掌中化出了一面如巴掌大小的鏡子。
即使若離再孤陋寡聞,再見識短淺,也是認得澤言手中的寶貝。
那是幻影鏡,能將發生過的事情滴水不漏的以幻影的方式記錄下來,幻影鏡在神界並不是稀有的寶物,擁有此鏡的神仙大有人在。
澤言將幻影境往上一拋,鏡子飛速旋轉了幾下,鏡子就變成了如屏風一般大小,一陣白光過後,鏡內呈現的一幕景象就是昨晚靜檀殿內所發生的一切——
澤言帶著若離從瀑布飛回到靜檀殿,將她放在了床上後,剛想抽出手,就被她緊緊抓著不放,嘴裡還喃喃著,師父,你不許走!
說出這句話之後,她還是擔心澤言會離去,便將他的身子往下一拉,順勢摟著他的腰身。
接著就是她緊拽著澤言的衣襟口,在睡夢中不斷的將其扒拉開......
見到這一場景,若離的臉頰如火燒雲一般,急忙神手將幻影鏡收了回來,藏進了雲被中,還順帶拉起被子遮住了腦袋。
她絞盡腦汁的回想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情,她一定是喝醉了酒,之後發生了什麼她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澤言低頭只能看見若離散落在枕頭上的青絲,沉沉的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