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不見了?”知言大驚。
陳大夫見知言這樣子,也是納悶道:“我也奇怪著呢,他那身體能跑到哪兒去。”正是因為篤定他跑不了,所以陳大夫才一直忙著給其他病人看病包紮,沒有太顧及到。
知言立馬就將視線轉移到了十三的臉上。
十三知道瞞不過,只好嘿嘿笑了兩聲,道:“他在我那兒。”
這下輪到褚應海驚訝了,問:“他怎麼在你那兒去呢?”
“因為他不想被交出去,所以就跑去找我了。”十三攤手,以表無奈。
知言往前兩步,靠近十三,微眯眼睛。“看來他是認定你會救他了?眼力勁倒是不錯,只可惜心思重了些。”
“人想活下去有什麼錯?”
十三實在不懂,為什麼知言要這麼針對那孩子。
知言又是擰起了眉頭,道:“我們也沒說要置他於死地啊?”他一向都是公事公辦,從不偏私的。
“現在是不會,但是以後呢?若是二伯知道了,他還有命活下去嗎?”
“你現在私自將人藏起來了,他才會更容易被發現!”
十三明白知言的意思,如果將人交給父親和哥哥們,或許他能得到更為嚴密的保護和看管,可是那並不是少年的心願,少年只是希望離開這個是非江湖而已。
趁著知言和十三還在理論的時候,褚應海早已默默派人去了十三的小院,不顧芳華的阻攔,將床上孱弱的少年拎了過來。
當看到一臉慘白的少年被帶過來時,十三懊惱,她怎麼會只留芳華一個人看著呢,芳華一個人定然是沒法阻攔爹的人。
褚應海亦沒料到眼前竟是這樣一個文弱俊秀的少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嬌生慣養的公子,可是他手側的繭出賣了他的身份。
知言恨鐵不成鋼地輕瞪了十三一眼,道:“你難道以為一個已經血染腥風的人,能夠完全斷絕從前的恩怨嗎?”
除了絕頂高手,這個江湖,從來沒有人能夠真正的退隱歸巢,何況他一個孩子。
“十三你先回去。”褚應海吩咐道。
“我不。”
“聽話,先回去,我保證他不會死。”褚應海放軟了語氣,有時候啊,他是真拿這個女兒沒有辦法。
“那你們也不要嚴刑逼供。”保證不會死,可沒有保證不會殘,十三一直以來都是清楚他們褚家長輩那些手段的,雖談不上太殘忍,到底非常人所能受。
褚應海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勉強答應道:“好,不嚴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