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總不如鄉間那麼分明。
燈火照的城市通明，如果不注意的話是很難發現夜色已經黑了的。
甚至有的時候你一抬頭才會發現，咦，誰把天上的燈給關掉了？
純淨的黑暗，在詩人的筆下，自然是膨脹各種慾望和醜陋的時候。
有殺人的，有做壞事的……
都會選擇在黑暗裡完成。
就好像白日的光，會刺瞎眼睛一樣。
燕京。
一大大的四合院內。
此時，卻是突然飄起來一個聲音。
“年輕，實在是太年輕了。竟然連個事都半部利索。你說說看，你拿什麼來換回我們的信任？”
“為什麼做事這麼毛毛躁躁？你看知道你現在的馬腳已經露出來，一旦被他們抓到把柄，到時候我們想救你都救不了。”
“好在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和你有關，你記得晚上處理一下，做的乾淨點。”
“唉，誰會想到眼看著家主比試臨近，咱們的佈置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這時候，他們父子竟然回來了。”
“是啊，他們的出現打亂了我們的計劃。現在想想，當年為什麼我們沒殺了他？”
“當年之事你不是清楚的麼？以那傢伙當時的勢力範圍，咱們哪裡會是他的對手。最後只能和陳家合作。但是陳家那一群吃骨頭不吐皮的傢伙，不敲詐我們一頓怎麼會好好幹事。”
“馬的，陳家人確實噁心。咱們以後如果有可能，還是儘量別和這陳家人合作。”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年明顯已經減少了和陳家的聯絡你看不出來嗎？”
議論聲，或大或小。甚至連人數也確定不了，只知道，他們這幾人所議論的地方，極為隱秘，沒有身份根本就進不去。
而他們討論的事情，也是當年他們合謀的事。
他們卻不知道，在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卻是盯著他們這邊的。
六爺，此時的六爺聽到這一番話，整個人幾乎都不敢相信眼前見到的一幕。
他的心裡更是如排山倒海一般。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他在心裡告訴自己，一次次的搖頭。
但是看眼前那幾個自己最熟悉的人談笑風生，六爺忽然明白了。其實，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不願意相信，其實，是真的存在的對吧。
他們二十年前做了，二十年後還要對大哥父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