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滯似乎已經成為了阿誠的常態,這讓他整個人都失去了許多的靈氣,又意外的讓蕭靈感到心中一痛。
“你要聽恐怖分子的歷史?”阿誠用極慢的速度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確定沒有領會錯蕭靈的意思之後,他露出完全不理解的表情。
“為什麼?”
因為被認作是極度危險的恐怖分子,阿誠在地牢中的守衛十分森嚴。蕭靈從進門開是一直走到這裡要經過兩道門,而面前圍住阿誠的不是柵欄,而是一面五厘米厚度的透明玻璃,只在最上頭和最下面的位置開了幾個一個硬幣大小的氣孔。
蕭靈隔著玻璃,看著阿誠的樣子,肯定的複述:“你說的不錯,從你的腦子裡,我看不到任何一點同恐怖分子們位置和作戰計劃之類的資訊。想要打贏這場仗,我必須瞭解對方。而自我出生在這個國家以來,聽到的關於恐怖分子的種種,都是他們如何窮兇極惡,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並沒有一門課程教授。所以,我想聽你說。”
這回阿誠徹底明白了。
“那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告訴你?”
蕭靈站得累了,她在那面大大的玻璃前頭盤腿坐下,深處兩隻手來,在阿誠面前比劃。
“你我之間的關系如同這樣,我在這裡,”她將左手抬高,與額頭一齊,“你在這裡,”又抬起右手,舉到與胸口持平的位置上,“既然局勢如此,那就是我要你怎樣你就要怎樣嘍?”
阿誠看著蕭靈的比劃,頭一次笑了出來。
“你真是變了好多。名利會讓人沖昏頭腦麼?還是婚姻?對了,肖子雅是那麼高高在上的人,所以張婉瑜當時會那麼痛苦。”
蕭靈不再打哈哈,恢複嚴肅起來:“少說廢話。天知道如果你不給我想要的答案,我有一萬個手段讓你更難受。”
阿誠看看她,臉上出現了一種古怪扭曲的表情請。
“我只是不很確定,這些是不是應該由我告訴你。”
蕭靈不解的看著阿誠。她的耐心已經用盡了,今天的阿誠讓她嫉妒失望,只有一些虛張聲勢的威脅。
“看著。“
阿誠忽然捲起自己的袖口,露出蒼白而毫無血色的左臂,張開嘴巴,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蕭靈驚訝的看著阿誠那用力的啃咬,鮮血從他造成的那個大大的傷口裡頭流出來,充滿了整個手臂。
“你瘋了!”蕭靈站起來,抓起牆壁上的按鈕,想要大聲疾呼。
阿誠終於松開了嘴巴,那被鮮血塗滿的嘴巴看起來就像個血盆大口。而那道被阿誠自己啃咬出來的傷口讓蕭靈停下了動作。
那道本應該猙獰恐怖的傷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癒合,本應該流血的地方在逐漸縮小,最終,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頭,那道傷口不見了。
蕭靈簡直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