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就說你只是個傀儡,虧得你交了兩萬塊的會員,連會議內容都不知道。”老闆娘一臉諷刺的表情讓陸遊的內心動搖了。
“我想那種無聊的會議我知道與否是沒有什麼必要的。如果我想知道很多人會告訴我的,絕不會輪到你。”陸遊不客氣的反駁道。
“呵,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別人難道會告訴你你的生意即將被取締這種訊息嗎?”“你說什麼?”陸遊站了起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憑什麼取締我?”
“問的好,憑什麼?就憑你只是一個毛頭的楞青小子。憑你攪亂了這個市場的秩序。你以為你交了兩萬塊的會員費,大家就接受你?你可真是天真!我這有份檔案,我覺得你還是看看吧!”說完,王玉從包中把一張紙扔給了陸遊。
《關於加強冷飲市場維護和經營秩序的題案》,文章的內容不多,但是內容卻讓陸遊冷汗直流,裡面主要講了近期因材料上漲而變動頗大的冷飲,價格過低,要求逐漸趨於穩定,又將私自低價銷售列為非法經營,其處罰的條件也增加了若幹條,其中隨意變動市場價格,擾亂市場物價的行為就可以罰到幾萬元。可以說條條都直指以陸遊為首的薄利多銷的低價政策,如果這個檔案執行下去,那麼傷害最大的無疑是陸遊等人,之前的薄利不但殆盡,甚至還會為了避免高額處罰而不得不把價格提升到正常價格,一旦如此行為,那麼不知道會有多少像陸遊這樣的人會被淘汰出這個市場,畢竟跟那些實力強勁的經銷商比起來,實在是太不堪一擊了。“這個檔案,上面批準了嗎?”陸遊略帶顫抖的問道。
“如果沒批,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提案是行會上個月提交的,昨天已經得到了物價監管部門的批準,明天就會執行。知道意味著什麼嗎?你那些便宜三四毛錢的冷飲,所獲得的利潤,將變成你的罰金。你會變得一無所有。”王玉冷冷的笑道。
“不要再說了。”陸遊站起身瞪著面前優雅喝咖啡的老闆娘,“王女士,我敬你是這個行業的老人,而且也曾是我的上司。你這樣在我面前如此誇張的恐嚇,你覺得有意思嗎?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已經轉型了,那種批發的買賣我早就已經放棄,就算處罰也不會到我的頭上。你以為如此說,我就會把之前你的商戶還給你嗎?你小看我了。”
“你不信。”
“哼!沒必要信。簡直是一派胡言,你以為拿著一張紙就可以嚇住我?若是你想要這種檔案,我也能給你印出很多張。告辭!”說完,陸遊把紙扔到桌上,轉身就準備離開,此時的他太壓抑了。
“等等,作為一位男士,你不覺得走也應該是女士優先嗎?”說完,王玉拿起桌上的檔案紙,跨上揹包來到陸遊近前,濃重的香水讓陸遊不由自主的緊了緊鼻子,王玉呵呵的笑了兩聲,用紙拍了拍陸遊的臉,“無論你是信或不信,我都告訴你了。這個名片裡有我的地址,我相信你會來找我的。記住我的東西不是那麼好吃的,小心噎到。呵呵!”說完嫋嫋的離去了。
“服務員結賬!這位先生買單。”出門前最後的聲音傳來沒把陸遊的鼻子氣歪了。付完款,走出茶樓陸遊沒有回到店鋪,而是去了李老闆的家。他現在很想知道老闆娘王玉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到得店裡,陸遊撲了空,一問才知道,原來李老闆和自己的秘書出去度蜜月了,當然對外說是考察而已。至於回來的時間卻沒有訊息,電話聯系也被店中的員工以裝置損壞而婉拒了。陸遊心底一沉,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這個時候離開。雖然蜜月的成分大,但也不排除其是在躲著自己,至於原因就智者見智了。另外店內員工還告訴陸遊,因為材料價格上漲,所以下個月將不能按照以前的價格轉賣給陸遊,具體價格也要等老闆回來再定。如果陸遊想上貨可以先打一部分的預付款,然後先按原價拿貨,等李老闆回來定好價格,再多退少補。對此陸遊當然不同意,他提出先給貨後結賬的方案,卻被拒絕了。原因還是老闆不在,無法做主。沒有了貨源,緊靠自己庫裡的貨還是能夠將自己店鋪維持下去的,但是向其它自己新拿下的店鋪鋪貨就會吃緊,挺不過一個月。因此為了維持住自己的新市場,陸遊只能咬牙同意,雖然知道自己可能會白玩,白幹,但是陸遊不甘心放棄自己的果實,讓他就此交給李老闆他做不到。
屋漏偏逢連夜雨,冷庫那邊袁方也傳出了訊息,費用也將上漲。幷且由一年一交變成了兩年一交,如此一來成本就上來了。即使上調的價格不多,但是也讓陸遊的資金有些吃緊。一時間,陸遊感覺夏季的天氣冷了很多。
第二天,陸遊正在和劉佩思吃早飯的時候,電視新聞播放了一段街邊小販販賣冷飲並被城管取締的片段,並對一些群眾的看法做了採訪。大部分人都是一臉嫌惡的表情,都表示對食品衛生的擔憂。然後就會有政府部門表態會嚴格治理。“看,這就是沒有正規營業執照的結果,永遠都會被人像老鼠一樣的躲躲散散。”劉佩思一邊將菜扒拉到嘴裡,細嚼慢嚥的說道。“吃飯吧你!我也曾經做過小販,他們的酸甜苦辣我都經歷過,你看的這個只是比較符合臺面的行為,真正的是要比這狠上百倍。”
“叮鈴鈴”座機響起,陸遊把電視的音量轉到最小,讓劉佩思很是翻白眼,一邊拿起電話來,“喂!誰呀!”聽了幾句,把電話遞給陸遊,找你的。電話是無線座機,只要不出屋都可以打,可以說是比較先進的家用電器了。陸遊輕輕的餵了幾聲,電話那邊弱弱的聲音傳來,“你是陸哥嗎?”陸哥?聲音很熟,不過叫自己陸哥的還真沒見過,“沒錯是我,你是哪位?”“哥,我……我是徐靈。”聲音很輕也很弱帶著一絲的自卑。“哦!是你啊!”陸遊想起來了,這不正是張全家裡的那個小保姆嗎?
“徐靈啊!挺長時間沒見了,你好嗎?我阿姨他們都好嗎?”不說還好,一說那邊的徐靈竟然哭了,“哥,阿姨他們被紀委帶走了。現在家裡就我一個人,我……我好害怕!又不知道該找誰?嗚嗚嗚…。。我該怎麼辦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