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拱手,“回王爺的話,周家給縣主送賠禮來了,王妃讓奴婢過來問問怎麼處理?”
胡途擠眉弄眼的望著胡嬌,“真是說啥來啥,一點都不禁唸叨!”
“行了別貧了!”胡嬌思索的事情倒不是這個,周家送賠禮過來,這說明周建芳做的事情周家都知曉了,可這送賠禮究竟是周侍郎的意思呢還是周夫人的意思呢?這個倒是還兩說。
“張媽,周家來的是哪位?”既然想不明胡嬌索性也不想了。
“回縣主的話,來的是周夫人!”張媽其實也奇怪著好端端的周家送什麼賠禮來,不過見著縣主和王爺他們的神態,這裡面似乎還有著不少的文章呢?“縣主,王妃還在等候著答複呢,您看......”
胡嬌扭頭看向胡巖,“爹爹怎麼看?”
胡巖沉著臉想了想,叮囑著胡嬌,“嬌嬌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只是這周琅究竟是個侍郎,嬌嬌出出氣便好。”
“我知道了!”本來胡嬌就沒打算做什麼,再說了周家這麼上道來賠禮,胡嬌自是不會再揪著那點事兒過不去。
不過胡嬌此時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兒,說起來當日和周建芳在一起的還有個陳媛呢?只是這周建芳家裡一團糟的,那陳媛似乎也沒露面,胡嬌想起當日在嫣然閣見到的陳媛。那是個心底有成算的女子,也不知道周建芳做的事情和她有沒有關系。
胡嬌抬頭和胡巖道,“那爹爹我先過去看看什麼情況先,你和胡途是在這裡還是回自己院子?”
胡途當即就起身了,“姐姐又不在,我還是回自己院子去。”
胡巖附和著,“爹爹也先回去了,改天再來找嬌嬌!”
“好!”
胡嬌離開嬌苑後便隨著張媽來到了大廳。
右邊的客座上坐著個婦人,姿容尋常,就是眉宇之間尤存著些淩厲,胡嬌知道這是因為周夫人在周家一向說一不二,多年來養成的性子。
“這便是縣主吧!當年我見著的時候還是小小的一個女孩子呢,眨眼間就長這麼大了,長得亭亭玉立的,王妃真是好福氣啊!”一上來便是恭維的話,語氣中還透著親近。
可在胡嬌的印象中並無周夫人的記憶,當年見到對方的應當是原主而非自己,再說了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這個時候才來曬這點情分。
胡嬌淡定的在一旁的主位坐下,按理來說周夫人是長輩,便是胡嬌行個晚輩禮也是值當的,可偏生胡嬌是個縣主的品級,而周夫人也不過是個七品的誥命r,真要追究起來,周夫人在胡嬌面前可沒資格端著。
本來兩家就沒什麼交情,再加上週建芳做的事情惡心到她了,所以胡嬌也沒打算放低身段,再說有些人就該看清自己的身份,免得被攀扯上了。
孟氏雖沒弄清楚何事要周家上門賠罪,可她知道既然對方是來賠罪的,定然是讓自己的女兒不高興了,她雖心底沒什麼成算,可卻是個愛女護兒的人,對待周夫人自然也不會多熱情。
“周夫人過獎了!”
孟氏淡淡的應著,“周夫人這突然登門賠罪的,本王妃這心裡還糊塗著!”
周夫人見著默不出聲的胡嬌,又見郡王妃態度冷淡,便也知道今兒個只能安安分分的賠罪了。
其實不怪周夫人起了想攀爬南平郡王的心思,實在是近些日子她被家裡的瑣事給攪亂了心神,先是夫君被孃家參到了陛下跟前,再是陛下允了那外室入府,天天在府裡和她鬧騰著,夫君也因著孃家的事情記恨自己,冷落自己。
現在她的一雙兒女也出事了,雖說一開始知道女兒被縣主送進了京州府時,周夫人還挺生氣的,可被夫君一點撥倒也覺得是個攀附南平郡王的機會,南平郡王雖說在朝廷上沒什麼權勢,為人也不著調,可架不住人家有個好出身,便是朝中的武將或多或少的也會維護南平郡王府一二。所以被周侍郎一說,周夫人倒也覺得南平郡王府是們不錯的婚事。
周夫人賠著笑,“說來都是我教導無妨,才讓那逆女沖撞了縣主,這不我一知道這事兒便趕著來賠罪禮!”一來便放低了姿態道明自己的誠意,這周夫人是個聰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