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湖隨口說了幾個菜名就把小二打發了,包廂裡只剩下了他和陶唐二人。
“子舟可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五湖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道,“鴻山上面發生了什麼?”
“怎麼想起來問這個?”陶唐給五湖的杯裡續了茶。
五湖有個壞習慣,就是有時候會像審犯人一樣盯著別人,叫人膽寒。
“你別這麼看著我啊,我是你的戰俘嗎?”
“陶伯榮說你帶上山的侍衛都沒有回來。”
“嗯。”陶唐點頭,卻沒有再說下去。
“黑麵雞後來招認了很多命案,而且交代了詳情。”
“其實,她也沒有傳言中那麼變態,不過生性殘忍倒是真的。”陶唐握著茶杯,有些手抖。
“這我知道。”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我哥告訴你了?”
五湖點頭,又搖頭。
“什麼意思?”
“他只說了那個人是誰,還有你上鴻山的事。”
“所以,你今日,是有話要問我?”陶唐說得斷斷續續的。
“不是問,只是想聽你說。”五湖道。
“那你已經想好答案了嗎?”
陶唐忽然覺得釋然,五湖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意,但他還是選擇了正面他,至少,他不會失去這個朋友。
五湖卻搖頭,“沒有。”
“抱歉,讓你困擾了。”陶唐低頭。
“這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不必介懷。”
陶唐抬起頭來,眼中似有水光,又似日光的反射。
“這怎麼會是你一個人的事?”
陶唐起身告辭。
陶唐覺得自己很無能,他能為五湖考慮到的東西有很多,卻不能都一一為他做好。
要說不能斷了範家的香火,他為四海娶妻;要說讓範家人接受,他也做了很多思想工作。
可要說到五湖的前程,他只覺得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