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們都是一夥的對不對?”
玉簪站起來,指著芍藥,又恢復了之前那囂張跋扈,冷嘲熱諷的嘴臉。
“你們很好,很好,還有姑娘,早就視你們為心腹了不是嗎?就是後來的汀蘭,都入了姑娘的眼,所以,只有我,從來不奉承她,她就要唆使先生送我離開是不是?”
玉簪只是一時之氣,說出來的話句句傷人不說,話一出口,玉簪卻覺得事實就是這樣,自己終於發現了真相。
就說嘛,好好的,為什麼先生就要自己去谷中伺候什麼“那桑”姑娘,是了,不就是先生從這裡離開,接著就叫自己到前院,說的這件事嗎。
“玉簪,你胡說什麼?姑娘也是你能編排的不成?”
芍藥竟不知道玉簪膽子這樣大,好生生的日子不過,非要鬧出點事來不成。也就是先生和姑娘不在,要是先生聽到了,那是不會輕饒的,更別說姑娘的身份現在可是不一般了,哪是別人嘴裡可以說道的。
“對!她是姑娘,她是先生手心裡的寶,你們都怕她,我卻不怕。反正我也要走了,以後伺候的再不是她了,我怕什麼?”
玉簪想開了,心中那一股恨意彷彿終於找到了發洩的途徑。羅清歡?你不是先生心尖尖上的人嗎,你不知道吧,先生在谷中還有人,那個“那桑”姑娘,聽起來就是不清不楚的,不知道是什麼身份,先生竟然可以從洛姑娘這裡指走一個大丫鬟去伺候,看來身份很有來頭。
要是是個能扶的起來的,自己是不是還有大仇得報的一天?
想到這裡,玉簪非但不再哭泣,哈躍躍欲試,恨不能趕緊去會會這個“那桑”姑娘呢。
“芍藥姐姐勿怪,是玉簪昏了頭了,今天突然聽到先生要把我指到谷中去伺候,接著先生他們就都走了,玉簪心中惶恐,只有芍藥姐姐可以說說話,我就已是沒忍住,又是發瘋又是胡言亂語的,讓姐姐跟著受驚吃氣了,玉簪在這裡給姐姐賠不是了,姐姐就原諒玉簪吧,咱們以後不知還能不能見了。”
芍藥剛才被玉簪的話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真真是想撕爛她的嘴不成。正氣的直拍胸口呢,這玉簪臉一變,語氣一軟,身段也低了下去,真心實意的認起錯來,這倒是叫芍藥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堵的難受。
“玉簪,沒事的,先生怎麼會不讓你回來呢,就是去谷中,大概也只是趁著姑娘不在,剛好你去幫襯一下,等姑娘回來,身邊哪裡能離了你,必定是派人接你回來的,這樣點的事情,你就受不了了,之前木槿姐姐還去谷中很長時間,也沒見木槿姐姐哭不是?”
芍藥不管自己有多堵的難受,先安慰起玉簪來。
“芍藥姐姐,玉簪已經想明白了,之前是想左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起碼在芍藥看來是長舒一口氣,終於想明白了,要是真的鑽了牛角尖,吃虧的還是玉簪自己罷了,何苦呢。只是這個道理玉簪知不知道明不明白就不知道了。
“那玉簪先行回去了,等我走的時候,姐姐要來送我好不好?”
這又變回了玉簪一貫的輕鬆狡黠。芍藥是徹底放下心來。
“是,一定去,快去好好收拾收拾吧,有什麼缺的,報到管家那裡,自是有人送來的。”
芍藥想著既然是要去谷中,雖然谷中不缺什麼,但還是簡單收拾一下的好,起碼入場慣用的都要帶著的。要不然怎麼木槿她們給姑娘收拾了兩個大大的包裹不說還有大小不一的各種零零散散的東西呢。
“省的了,那芍藥姐姐,我先回去了。”
玉簪好生生的福一身,告辭著往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