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原平野事,葉葉落紅至。此處有楓葉紅爪,有金海汪洋,也有琴瑟和鳴;此處有紅雁秋走,有金果白偷,也有才子佳人。很有意思的一件事,作為頑童般的崔繁縷,竟不在過往江湖,偏居一方。若是要問為何會如此?那得要問此刻他身旁的這位佳人為何了!
還是林間穿梭,兩匹烈馬拖著二人,想來是時候再與他見上一面了,上一次,他也未來,這一次,他二人一定要與他見上一面!刻不容緩,救人一命。“駕,駕!”念及此,二人不由加快了速度。
琴聲悠揚,是黃旦女子作彈,也是紅衣男子相伴。可謂妙音之色,卻被一陣馬蹄打亂。息了琴,男女望去,是那碧遊衣的劉寄奴與白衣徐長卿二人。他二人駕馬而來,紅衣人見到他們二人,也不由自主將臉上的憤怒轉化為了高興!
“哈哈哈,長卿,你看他現在過的可真滋潤啊!”人還不到跟前,就已與那白衣劍士打趣。
聽著他二人的打趣,他不由苦笑一聲,道:“哈哈,你們兩個怎麼來了?”又是身旁佳人疑惑,他又道:“凝兒,他二人便是我時常對你說起的那兩個臭小子!”
劉寄奴與徐長卿二人看著那個女子一臉壞笑,那模樣,好似在告訴崔繁縷,自己可是什麼知道的!崔繁縷看著他們的表情不由一臉鄙夷。他又對女子道:“你可要小心這兩個人,他們可壞心的很!”
女子莞爾一笑,劉寄奴與徐長卿不由一陣鄙夷,劉寄奴道:“唉,長卿,你看現在有些人啊,有了媳婦就忘了爹!”
徐長卿一笑,表示同意,女子也是被三人的話語逗樂,她衝著二人行一禮,道:“二位說笑了,小女子江凝!”
劉寄奴與徐長卿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女子,卻有大家閨秀之氣,劉寄奴又打趣道:“你好,剛剛繁縷也說了我二人,我就不再自我介紹了!”看向崔繁縷,“我說你是從哪兒拐跑的一個大家閨秀啊?現在可不比以往,這是犯法的!”
江凝抿嘴一笑,崔繁縷也沒好氣,他道:“嘿,你個沒好話的傢伙,什麼叫拐啊,我們是你情我願的!”
劉寄奴又是表示不信,崔繁縷也要爭一爭。看著他二人如此模樣,徐長卿不由扶著了額,又想江凝道:“一直如此!”
江凝見這一直沒開過口的白衣劍士突然說出這麼一句,倒是有些奇怪。但隨後,她看向二人,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她道:“這樣,挺好的!”徐長卿也沒有再說,的確,挺好的!
一張石桌,在金色海洋之中,四人席地而坐。倒不是崔繁縷早就想到了會如此,只是他一直是如此。因為有她江凝的陪伴,可有些不思鄉了。今日,只是他們正好趕上而已。
“為什麼而來?”也打趣完,也用食畢,崔繁縷也開始了正經說話。
劉寄奴嘆下氣,徐長卿毫無波動,他道:“救命!”
崔繁縷心下一嘆,道:“果然!”徐長卿放下手中熱茶,看向崔繁縷,崔繁縷苦笑一聲,道:“我,不想再去!”
徐長卿想過這個結果,所以他沒有變化,他道:“知道!”
崔繁縷笑了笑,劉寄奴炙熱目光卻不會散,他看向崔繁縷,他道:“繁縷,我們需要你去!”
崔繁縷擺了擺手,他道:“唉,我心不在江湖事,還忘江湖勿擾人。”
劉寄奴眼神一眯,他道:“繁縷,我不想勸你,只是,你既是江湖人,又怎能如此輕易退出?江湖易入人難出啊!”
崔繁縷不由苦笑一聲,他又怎麼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了,只是……崔繁縷看了一眼江凝,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還是拒絕了,江湖難退,但他崔繁縷就想退出江湖,江湖難了,但他崔繁縷就想了卻江湖。他不過一常人也,實在沒有精力再去江湖之中一爭高下,他只想做一個普通人。徐長卿沒有逼迫崔繁縷,而是道:“走吧!”
崔繁縷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二人,他知道自己對不起二人,可是他實在是折騰不起了。劉寄奴站了起來,他與徐長卿退去,沒有多發一言,他們尊重他,但他也說過,他一定要請他出山。
崔繁縷感到自己對不起二人,但他不後悔,可江凝不會,她道:“繁縷,這樣真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