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斤石獅坐門前,口銜金圈號乾坤。玉堂幾點蒼松處,拔劍問向檀清樹。葉落草根籬笆矗,茅生草屋趕鴨庫。問情繡花蒼天老,流柳輕嘆心頭吐。這是謝家,謝家不大,與武林中的燕家、孫府、墨家相比,他只得算二流,就連二流也有些不符。但這晏城,這其中就只有三戶大家,一為燕、二位趙、三便是這謝家了。在晏城中,謝家,也可作一流。
此刻,謝家,一處小院別離,一座茅屋坐立。此屋,可做不得大,就連謝家一直系府丁,恐都與這般地好。而這地又是何人?不才,正是那謝家之恥的存在,也是莫想問來此認識的第一人,謝景天的所住之地。那少年呢?不便是他!
“咚,咚,咚,咚。”是一串鐘聲響起。謝景天知道,這是他們的鐘聲。“怎麼回事?”謝景天面對鐘聲,有些奇怪,更有些疑惑,在他記憶之中,這處鐘聲,著實不應該出現啊。雖是疑惑,謝景天還是趕往了謝家主事處。
走進門,已經有謝家長老到了此,其中一人,卻似火鳥,本作唇紅,又叫炎頭。他本與謝家各長老議事,在看見謝景天進來之後,只是撇了一眼,但眼中,卻是藏不住的失望。但也就一眼,他便不再望,只繼續議事。
這一眼的失望,謝景天看在眼中,他知道這1是為何,也理解為何。他自嘲一笑,當做失望。卻不知是對自己的失望,還是對謝家的冰冷失望。不去想他,且靜靜等1待,哪怕一旁弟子暗諷,他也不惱不氣,只當作笑料。
“謝公,公子來了!”這為華髮黑存並行,眼若1火道電霆。又一許多羽白衣,卻說心中暗懷。這人是誰?不是別人,正是謝家家主謝曉東,也是那謝東雪之父。他卻在1此等了多了,直聽見這刻之語,他才笑了笑,又行。
謝東雪帶著謝星辰而至,謝曉東滿意地點了點頭,他1道:“兒啊,你這次回來,可是有什麼喜訊傳與我?”
謝東雪點著頭,有著笑,看其模樣,甚是神秘。這不禁1讓謝景天一陣不屑,對於謝東雪,也不過就是一傻大憨而已,他能做些什麼。當然,謝景天可不敢讓眾人發現他的心思1,他又望向謝星辰,這次,他眼睦之中,又是一陣留戀。
謝東雪已告訴了謝曉東自己今日在醉仙樓所聞,而趙雲霄也1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父親,謝家與趙家同時知曉了莫想問的存在;一個能夠讓燕家自亂陣腳的存在;一個能讓燕璇與燕樞爭奪的存在。謝家、趙家,如今這兩家也與莫想問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明月,當空一照,明堂,悲琴取鏡。看一看,黑雲下,一座山,一潭湖,還有一個人。
山坐水心,是曰蓬萊,蓬萊聚湖,四方為峰,又道仙人峰。峰上落一石,稱眼。眼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圍圓。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圍圓,按政歷二十四氣。上有九竅八孔,按九宮八卦。四面更有四海為伴,左右更是峰松山行。可謂吸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好石,好石啊!而在這石的下方,可有一人。
看星星,數一二三四,望奇石,念五六七八。左轉轉,右兜兜,卻是峰峰繞。都說水中石稱仙人,仙人峰聚,立蓬萊。蓬萊山下嫋生煙,半寸行人路簇邊。再看看,那人點水蓬萊下,望其峰,忽嘆:“嗚呼,難生之地,海深雪仇。”
正說處,突然間便得陰風四起,那到一個黑影突然竄出,只看下途,他道披頭散髮,眼出乾坤。那道:“小子,你找死!”說罷,便一掌拍去,可惜不順口,又見那人一笑,道:“前輩,你終於肯出來了。但,你如此,定會後悔!”
他是道前輩,而他卻是心怒,那一瞬,只見他目露兇光,口吐寒氣,恰似那十八層地獄一般,他道:“我倒想知道,我如何的會後悔!”說罷,他一把掐住對方的脖子,只消再用力幾分,那人便能去和閻羅王見面了。
他卻不懼,只道:“前輩真不想知道我為何而來?”那人嘴角笑意,卻是顯得胸有成竹,他的手,卻也鬆了幾分。
“小子,若你不能與我一滿意答案,我不管你是如何,定會將你挫骨揚灰!”他,終究還是放下了自己的雙手。
那人笑笑,道:“前輩,我保證你會滿意!不過現在,還得請你與我來一趟!”
“去做何?”他滿是警惕地問道。
“前輩去了便是知道!”那人笑語,這對他來說卻是憤怒,若是當年有人敢於此作笑,他定會將對方挫骨揚灰。
他二人如蜻蜓點水,離了這峰,這山,還有這石。他二人前去,直往一間柴院,裡邊,油燈燃起,那一頭白髮的少年,已在此等候多時了!不相叫,莫相問,這處繁花暗中有,那處荊棘無人知。他,也是在此等了許久,許久。
“前輩,到了,便是如此!”那人笑了笑,而他卻是皺起了眉頭,因為他並沒有感受到什麼不同。
“小子,你在騙我?”他甚是憤怒,望向那人,早已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