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處,本只有星火之光,此刻,卻也燈火通徹。看王伯當押著的捕快正不住的向著單雄信磕頭求饒,他還一邊大喊道:“單將軍,救我,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不是我!”
可單雄信又哪兒知道這些,待王伯當告訴他後,他卻不會只聽信捕快的一面之詞。更何況那一旁的王伯當,卻是因為那害死親弟的賊人離去而惱怒於他,捕快更是百口莫辯。
單雄信看一旁喊冤的捕快並未去理會,因為他知道王伯當如今還不會殺了對方,他還需要前往城外去求證,若真是冤枉了對方也可放過,可若真是對方所為,那自己放走對方豈不是不忠。想清其中緣由,單雄信便對著王伯當道:“伯當,你先行將對方送回牢中,我再去外邊一看究竟!”
王伯當自是明白單雄信那口中話語的不信任,可他卻沒有多說些什麼,當年的瓦崗之誼不知在何時,已不復存在。他在到達那黑火爆炸處看的明白,他相信自己不會再有什麼漏掉的了!而更重要的便是這人,這放走害死自己弟弟的賊人的捕快,他當然不願放過對方,與單雄信辭別,他便帶著捕快離了去。
城外,單雄信越是靠近星火之處,那其中的硝煙味也就越大。終於,他看到了前邊大坑,那消散在空氣之中的火藥味還在鼻尖,擊出的火光似乎隨時都會被大風吹滅,而倒在地上的幾人也讓單雄信皺起了眉頭。他翻身下馬,命其一旁的親兵檢視倒下之人,而自己卻去找其它線索而來。
“啟稟將軍,末將眾人已檢視完畢,其中有三人末將認識,他們都是唐軍之人,想著隊人馬,不會有人冒充。”單雄信正觀察間,那左右副將卻是上前說道。
“什麼!”單雄信也是大驚,他想到了那金色面具之人對自己說的話,他道:“是哪三人,帶我看看!”說著,他便接過一火把轉身跟去。卻是這時,他似乎看見了一奇形怪狀的東西。這東西可十分顯眼,但眾人沒注意。手下親兵更是隻顧得看餘下屍首,也是不曾注意那一旁之物。單雄信持著火把,身後跟著自己的副將便走了過去。他撿起此物,仔細一看,突然,他驚怒道:“不好!沒想到會是他!”說著,他便是騎著快馬趕回城中,在那府衙外守了一夜,直到他看見了一人。
又行夜明,他們三人屍首前,只見一斑白老者灑下一碗熱酒,他發出一渾濁的聲音,道:“三位,辛苦你們了!只是老頭子我啊,真的沒有騙你們,她,是真的傾國傾城啊!”
“不知單愛卿看到的是何人?”朝堂上,李密看著此刻正在述說昨日之事的單雄信問道。
“陛下,臣看見的是府尹大人押著的一車黑火出門而去!”單雄信看了一眼宋玉,隨後答道。
什麼!朝堂之上,眾位大臣更是震驚,可看其單雄信模樣,實是不像開玩笑。更何況,單雄信有那小關羽之稱,為人更是重情重義,他們才不會人認為是單雄信冤枉了對方,既如此,那宋玉不就真做那等事!沒人敢在繼續想下去,因為這後果實在太過可怕,要明白,這府尹可不同其它地方的府尹,這可是天子腳下的府尹,若是連他也如此,那這大魏之中又還有多少人與敵軍相互通訊!
那處別院中,莫相問拿著一些飼料,看著底下游蕩的魚兒,那群金鱗圍繞著自己投放的誘餌遊動,自己還操縱著他們的動向。那一旁,李天凡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莫相問實在太過無禮了,自己站在此處多時,他卻一句話沒有說,眼看就要上朝了,難道自己什麼也不用準備嘛?虧得自己對他以禮相待。
“殿下,你看這小小的清潭之中,這群金鱗游的好歡快啊!”莫相問終於開口了,可李天凡等來的卻是這麼一句話。他頓時是有些惱怒,可莫相問卻還是笑容滿面的,好似絲毫不受影響。也不知過了多久,陽光灑向了晉王府,莫相問看著李天凡道:“殿下,記住了,只要在朝堂之上按照我所說的去說就可以了。”
李天凡不明白莫相問為什麼這麼的肯定,但他還是願意相信他,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到,他也就不可能將他請來做自己的幕僚了!
“那不知單將軍昨夜撿到的究竟是何物?”第一句話,問清單雄信昨夜在城外所尋之物。
單雄信看了一眼李天凡,他很是奇怪,自己剛剛才說府尹之事,那府尹還在叫冤呢,李天凡怎的只關心自己昨夜撿到的東西?雖然這個東西他也正準備說出!單雄信收回了自己疑惑的目光,只是面向李天凡道:“晉王殿下,昨夜我拾到的便是這物!”說著,他便是拿出了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玉佩。
“什麼!”看著這一玉佩,那一旁的李天賜有些吃驚。這,這不正是當時府尹當著眾大臣送於自己的東西嘛!這怎麼會在單雄信的手中?李天賜不敢相信,眾人也將疑惑的眼神望向自己。他一時卻忘了如何去說。只是自己還留在自己的恐懼之中。
第二句話,告訴眾人這是府尹陷害太子所為,同時拿出自己交於手中的玉佩!李天凡想著莫相問告訴自己的話,他最開始還有些不明白,如今他卻明白了!但他又多了一個疑惑,為何他要叫自己放過太子呢?這不是扳倒他的最好時機嘛!他不懂,但他相信著莫相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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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李密看著李天凡拿出的那塊與單雄信一模一樣的玉佩,再加上李天凡的話,縱使他是皇帝,此刻也是坐不住了!他不敢置信地顫顫巍巍地說道:“凡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李天凡看了李天賜一眼,他始終感到不妥,但他還是答道:“是的,父皇,兒臣所言句句屬實。不信父皇你可以仔細觀看,這對玉佩可是一對,兩者相差無幾,但在這玉洞之中卻有兩字是截然不同的,只是玉洞奇小,常人根本看不出來!”說著,他便將玉佩呈了上去。
李密開啟玉佩一看,果不其然,這兩玉佩之中有著兩玉洞,李天凡手中玉佩刻著“衝”字,而單雄信玉佩之中刻著的卻是“虛”字。卻是一句“道衝,而用之或不盈”。李密見此,勃然大怒,他看向府尹,怒道:“李太傅,你還有何話可說!!”
宋玉見此,彷彿丟了魂一般,接著,他又連忙大叫道:“陛下,陛下,微臣冤枉啊,陛下!”
“哼,冤枉?那這玉佩你作何解釋!那黑火你又作何解釋!那這衙役你又作何解釋!”李密怒道。
就是此時,王伯當開口道:“府尹大人,你可不要說著捕快與你無關!是否有關,我只需再去問問這人不就行了!”說著,他便是望向一旁的昨夜的黑衣人,他道:“哼,你若想活命,還是一五一十的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