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鄙夷地冷笑一聲,道:“看到了沒有?我真不知怎麼就嫁給你這麼一個窩囊廢了。我兒子的見識,比你高明得太多了。我告訴你吧,宇兒的聘禮,已經送到司家,而且被收下了。另外,我們重金從戰區招來的特種小隊,已經潛到晉城,對鄭昊的資料進行偵查,瞭解清楚他的生活規律,然後尋找最合適的時機,將他拿下。”
什麼?
鄭濤頭抬起來,道:“安神醫說了,他有把握,在這兩天把媽喚醒。我並不是要阻止你們去找鄭昊報仇。他剁了宇兒的手指,我對他恨,同你們是一樣的。只是,媽也許能做出更為周全的計劃。從他剁宇兒的手指,就看出,他喪心病狂,不計後果了。這種時候,要去報仇,必須要設想得更為周到,否則,指不定,他會幹出什麼事來!”
鄭宇搖了搖頭,道:“爸!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聰明才智。這一次,請來的十人小隊,是戰場上的殺神組合。透過忠誠於我的中間人請的,他們根本不知道真正買兇者是誰。所以,即使失敗了,鄭昊也找不到我們頭上來。司曉霧那裡,沒有成功將鄭昊拿下之前,我暫時不會主動現身,只會在後面搞些小動作,讓司家的人給他難受。這樣的計劃,難道,還不是萬無一失嗎?”
季晴對鄭宇豎起大拇指,又不屑地看著鄭濤,道:“看清楚了吧?咱們宇兒,頭腦靈活,所做的計劃,天衣無縫。就這樣的兒子,還需要操心嗎?媽醒來的時候,我們把事情都解決了,不是更好?那樣,媽就不用費腦筋,好好養病即可!”
鄭濤一時竟是無言了。
細想一下,鄭宇的做法,似乎也是妥當,便點頭道:“既是如此,就做吧!我的意思,鄭昊畢竟是我弟弟的兒子,同宇兒血脈相連。宇兒,你可以把他做成人彘,最好,還是留他一條性命吧!”
季晴和宇兒對視一眼,露出會心的一笑。
季晴輕哼一聲,道:“那還用你說的嗎?咱們宇兒也是顧念親情的,要不是鄭昊那廢物逼人太甚,硬是不肯把老婆讓出來,還剁掉宇兒的手指。宇兒何至於同他糾纏?他實在是太倔強太過分了。竟然他作死,那他不死,就沒天理了。”
“嘿嘿!”鄭宇點頭,道:“爸!你也別把我看得太過於殘忍了。我會好好安排他的下半輩子。我就把他用缸,當然,會用一個最好的缸,金缸。裝在顯眼的地方,看著我和司曉霧生活的點點滴滴,用最好的藥水養著,儘量地讓他長命百歲。想想就有些小激動,恨不得立刻就做。”
鄭濤和季晴愕然。
那不是說,他們以後,也會看到這樣一個人彘了嗎?
會不會有些殘忍?
這時,門外有傭人稟報,道:“安神醫要見老爺和夫人!”
“安神醫有好訊息了嗎?”鄭濤正要站起來,察覺到季晴的眼睛,正在凶神惡煞地盯著他,立刻又跪定了,道:“把他請進來!”
果然,安在武緩步而入,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的鄭濤,微微錯愕。
這傢伙,那麼喜歡跪嗎?
他無語地搖了搖頭,走了進來,對著季晴和鄭宇,還有跪在地上的鄭濤,微微地躬身行禮,道:“在我一番努力之下,鄭老夫人方才的眼皮跳了一下,所以,我的治療,有效果了!”
鄭濤一喜,道:“如此說來,我媽,快醒了嗎?”
安在武頷首,道:“可能需要的時間,比我想象中要長,估計五天後才能醒來。我已經施下五針在要害的穴位,作為持續刺激她甦醒的療法。這針,暫時就不拔了,等到老太太醒來之後,再將針取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