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山和吳淑蘭還想要堅持,但是,看到司曉霧的臉色,聯想到昨天晚上,被保安抓手抓腳抬出去,丟進車裡送走的尷尬情景,知道這個已經同以前不一樣的女兒,真的會做得出來。
他們惡狠狠地瞪了鄭昊一眼,訕訕地一笑,道:“曉霧,不用生氣嘛。你住在這麼漂亮的豪華大別墅裡,還真的忍心,讓我們住市區那又窄又小的小區房嗎?好了,既然你特別喜歡這房間,那就讓給你了。我們去挑另外一間房間。”
司曉霧也沒有料到,父母會無賴到這種程度,只好有氣無力地擺手,道:“你們趕緊去找好房間吧!”
司山和吳淑蘭不捨地環顧房間一眼,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
司曉霧三兩步過去,將置於地上的相框撿起,輕輕地抹了抹照片的指紋印,確保乾淨無瑕,方才小心翼翼地掛了上去。
鄭昊正準備安慰司曉霧兩句,樓下突然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接著,就聽到吳淑蘭的咆哮。
司曉霧和鄭昊同時身軀一震,趕緊地快步下去,只見吳淑蘭雙手叉腰,指著兩名保安喝罵,道:“狗孃養的!你們瞎了呀,抬個玻璃桌都摔了!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東西嗎?這是明朝朱元璋開國大典的時候,用來祭天的桌子。至少也有上千萬一張的。你們把命來賠了,都不夠。豈有此理。”
司山也在旁邊喝道:“你們兩傢伙,腳底泥一樣的人物,小小的保安,做事怎麼敢如此大意。尤其是幫我們這樣的大戶人家,有錢人做事,更要提起十二分精神。因為,我們家的每一樣東西,都極其的昂貴,根本不是你們這樣的小保安能賠得起的。你看看這個明朝的玻璃桌,你們要怎麼賠!”
別墅的保安,都是通天聖境的保安,楚開經理調過來聽用的,屬於鄭氏地產保安部,每個月領著四五千元的工資,一聽到這看似普通的玻璃桌,竟是一件明朝的古董,要上千萬,兩名小保安的腿腳不免便哆嗦起來。
他們就在通天聖境當保安,別墅數千萬一棟,出入的都是有錢人,知道這些有錢人,很多時候一些不起眼的東西,往往都會值上天價。
所以,他們也不懷疑,只知道害怕,根本就不敢說話,就差要哭了。
彼得鄭、鄭小願及一眾的保安和女傭,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吳淑蘭見兩名保安不敢答話,想起昨天晚上,被幾名保安抓手抓腳丟進車裡,雖然未必有這兩名保安的份,又加上方才被司曉霧趕出來,臉上不好看,綜合在一起,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喝罵道:“我諒你們也賠不起。我這個人,一向大方,樂善好施,是一個好人,最喜歡周全你們這些腳底泥的底層角色。來,給我們跪下認錯!對著我們來三個響頭,大聲學三聲狗叫,此事就算了。”
司山得意洋洋地附和,道:“你們運氣真是太好了。今天,碰到我們這樣善良的人,也理解到你們低收入的疾苦。廢話少說,立刻給我跪下。學三聲狗叫,讓我們聽得舒服一點。”
所有的人,對司山和吳淑蘭都是側目而視,只是,沒有人敢於開口說話,即使是彼得鄭和鄭小願,知道這是鄭昊的岳父岳母,輕易不敢造次。
兩名保安面面相覷,眼中淚花閃爍,身體瑟瑟顫抖,兩腿慢慢的,就要跪下去。
吳淑蘭看得極其的不痛快,喝道:“要跪就趕緊的,否則,我們就要追究你們的責任,讓你們全家人砸鍋賣鐵來賠償。”
兩名保安一驚,他們都是普通家庭,就是把家裡的房子賣掉了,也換不來一千萬,到時候,他們可能還要坐牢,家人還要浪跡街頭,想著就真的是急了,正要噗通一聲跪下。